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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金樽莫诉连壶倒 (1/3)

宋玉莲余光瞧见一个人影悄悄走进厅堂,在唯一摆放有餐具的位置坐下,她不自主抬头想一探究竟。

来者小心翼翼的坐下,将压皱的裳重新整理,拉平面料的褶皱,顺手扶正发冠,举起木盒欲言又止。

“是他?苏林。”宋玉莲认出此人就是在后院遇到的那个男人,本以为十分礼貌,现在没想他进来入座连招呼都不打,强烈的反差感使她对苏宁的印象急转直下。

她不说话,他就不找话,二人坐在堂内无言,两人时不时都会余光观察对方。

宋玉莲想的是反正也没多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又是觉得此人如此无礼,不可堪大用。苏宁想的是她怎么不说话,莫非自己有些无礼了?

二人就如此僵着,自顾自的喝酒吃肉。

黄昏已至,觥筹交错,跳舞美人早已散去,投壶对弈各有人,投中的喝彩声一片,对弈的叫喊声起伏不定,大概是这座府宅今后最热闹的时候了。

二人又僵了一个时辰,宾客陆续离开,青黛也把统计好的礼物清单呈上来。宋玉莲轻轻翻开,粗略浏览,都是些金银珠宝,文房雅器。她把这些礼品都赏给了府内的下人,让她们自己挑选。

下人们分了礼物,欢笑声让气氛轻松一些,然一会后,府里又安静下来,紧张感又冒了上来,蟋蟀声不绝于耳。

宋玉莲纳闷为什么他还不走,见其人始终不停饮酒下菜,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难道还要过夜不成?

沉思良久,念及主客之谊,终启朱唇:“苏……”

“宁,江宁的宁。字长安。”没想他回答很快,看来一直等着她说话呢。

饮此烈酒还那么清醒。宋玉莲想着,对他的好奇又多了些。但好奇更多的是桌上的木盒。

“我们见过。”

苏宁觉得奇怪,他望左又望右,瞧天又看地,满脑疑惑:“江宁侯眼力真好,倒是远远见过。”

南朝规制一直都是授公称公,封侯称侯,一般会以封号代替官职称呼。宋玉莲授公爵,封地江宁,其人照规制就应当称江宁公。进士出身的苏宁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称宋玉莲为江宁侯。

宋玉莲闻此,不想甚多,只觉来者傲慢无礼,甚至可能徒有虚名。她倒也没生气,只是想来被此等人摊上也算倒霉。

“若是府上下人有得罪先生的地方,请先生多多包涵,请问先生还有何见教。”她眼神冰冷,语气平淡,心中早已不耐其烦,想赶紧打发他走。

苏宁赶忙接过话茬,尴尬一笑:“小事一桩。”

宋玉莲心中暗暗叹气,无奈至极。她一手摩挲酒杯,一手扶着剑柄,还是陪着笑脸请教:“请先生教我。”

“敢问江宁公,此次战役是为了百姓还是陛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垂眸拨弄酒盏,“为百姓分忧,亦是为君父尽忠。”

他指尖划过木盒,对其回答非常满意:“嗯...江宁公觉得您是忠诚且行事机敏的臣子,还是独占鳌头的功臣?”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朝廷。”

“但是从陛下的角度看呢?江宁公擅出兵,仅靠运气取胜有何能力?再说韩将军,他虽未指派汝出兵河朔,可无论怎么说他依然是主帅,您事先也没有请示过他,直至冒顿身首异处方才告知,如此大功一人独揽。这会让很多不懂的人,认为主帅乃至丞相没有才能,徒有虚名,而您才应该是这个主帅,这个丞相。”说到底,苏宁远离京城,对一些事情只窥得一二,故而得到的结论不大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宋玉莲听此发言,先入为主认为此人和那些腐儒、莽夫一般否定自己的功绩。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否定她,于是拍案而起,更觉此人无礼,眼神透着杀气。但转念一想,有些话并无道理,甚至稍稍解开她内心的一些疑惑,突然想起临别前父亲交代自己到江宁后要想想其中关节之事,压下怒意,转怒为安。心知其言不假,然心高气傲,终难信服,依然驳斥道:“汝不见我血满身躯,九死一生,才从万千甲士之中取其首级,今我授封江宁公,也是凭实力所得,莫非也是运气使然吗?”

“江宁公聪慧过人,一点便通,此结症之所在。此次封赏中唯有将军受封公爵,这难道不能说是独占鳌头吗。”苏宁眼尾轻挑,略有挑衅之意,倒想试探试探她的底细,“南朝第一女将即将嫁给大皇子,‘郎才女貌’说出去不为美谈。”

前半段宋玉莲也意识到了,只是之前一直觉得是自己功高故而受封,现在听到“独占鳌头”四字也反应回来,冷汗直流,遮住真相的云雾似乎散了些。但是后半段那婚姻之事无疑触动了她的底线。宋玉莲这次却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功高震主的后果远比这桩坏的不能再坏的婚事更严重。

“现在勾栏街市无不讨论江宁公之勇敢,百姓奉您若神明,这可是比陛下登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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