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青铜香炉飘着沉水香,禾九溟的青竹伞尖轻点丹陛,听着太子党御史弹劾秦王党结党营私,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三日前夜蛛细作传回的密报,此刻正藏在他袖中,记载着太子私扣科举贡生的证据。
「启禀陛下,」他忽然出列,袖中「七日蛊」的毒粉混着假血丹的气息,「臣请科举复试,以正视听。」
太子萧承煜的玉笏重重磕在青砖上:「禾九溟,你不过是个毒宗余孽,有何资格——」
话未说完,禾九溟忽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丹陛上,竟凝成毒蛛形状。他扯住赵通的衣袖,指尖在对方腕脉种下的毒蛛丝,正将千日红毒引向掌心:「督主给臣的『护心丹』,分明是『七日蛊』!」
殿中响起倒吸冷气声。赵通的瞳孔骤缩,看着丹陛上的黑血,忽然想起三日前送给禾九溟的药瓶,瓶底的千日红印记,此刻正在黑血中显形。
「臣妾有镜水阁试纸。」章盛悦的素白身影踏过血渍,机关伞「咔嗒」展开,伞面水波纹扫过黑血,十二道雪蚕纸应声浮现,「千日红毒遇雪蚕血,会显影为——」
雪蚕纸突然泛出妖异的红,每道都印着赵通的内厂暗纹。赵通的冷汗浸透重纱,忽然想起,镜水阁的试纸,需要圣女血才能激活,而章盛悦的指尖,此刻正滴着血——那是她方才偷偷刺破的掌心。
「督主若问心无愧,」禾九溟忽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袖中滑出的,却是赵通密室的钥匙,「请将内厂密档,呈给陛下。」
赵通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不得不向皇帝叩首:「老奴这就去取。」他转身时,没看见禾九溟与章盛悦交换的眼色——那把钥匙,早在三日前,就被夜蛛细作换成了赝品,而真正的密档,此刻正躺在章盛悦的机关伞暗格里,不过是伪造的太子谋逆证据。
密档现·三党互咬
赵通捧着黄绫匣子返回时,禾九溟的毒蛛丝已顺着砖缝,将匣子的重量传递给章盛悦——轻了三成,果然被替换过。她忽然轻笑,机关伞尖挑起匣盖,露出的却不是内厂密档,而是盖着太子近卫鹰纹的调令。
「这……」赵通的声音发颤,看着太子铁青的脸色,忽然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陛下,这不是老奴的密档!」
「不是你的,难道是朕的?」皇帝萧承乾的声音带着不耐,目光落在调令上的「私调黑甲卫」字样,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手按龙椅扶手时,指尖被毒针刺破。
「陛下!」章盛悦的机关伞突然撑开,伞面水波纹扫过龙椅,发现扶手内侧刻着秦王的狼头暗纹,毒针上的毒液,正是北疆狼毒花提炼的「蚀心散」。
禾九溟忽然轻笑,指尖捏住毒针,针尾的狼头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看来,有人等不及了。」他望向秦王萧承泽,发现对方袖口的狼头纹,与毒针暗纹完全一致,「皇兄,这毒针,可是您送给臣的『见面礼』?」
萧承泽的手按在剑柄上,忽然想起三日前,赵通曾拜访他的密室,袖口的千日红毒香,与毒针上的狼毒花气息,竟诡异地融合。他忽然明白,自己中了禾九溟的反间计,那枚毒针,分明是赵通借他的手,刺向皇帝。
反转·毒计成网
章盛悦的指尖在御案上轻点,雪蚕纸突然转向秦王,显露出他与草原八部的密信片段:「用毒宗骨笛,换北疆三城。」她忽然福身,声音混着沉水香:「陛下,此毒需镜水阁『雪蟾膏』可解,臣妾这就去调制。」
萧承乾的视线渐渐模糊,却看见丹陛上的黑血,此刻竟自动拼成「三党互攻」的图腾。他忽然想起先帝密旨里的「双生蛊可乱朝纲」,终于惊觉,这场金銮殿的赌局,从禾九溟提出科举复试开始,就是一场让三党互相撕咬的,毒宗双生蛊的盛宴。
「九弟……」萧承泽的声音带着不甘,「你早就知道,赵通会替换密档,秦王会成为替罪羊。」
禾九溟的青竹伞尖轻点地面,毒蛛丝将皇帝的血,引向御案下的暗格——那里藏着他今早放入的,赵通与章明修的密信,信末「毒宗地宫钥匙在双生宿主」的朱砂字,此刻正与黑血显形的图腾,遥相呼应。
「皇兄,」他忽然轻笑,笑得比千日红毒更冷,「金銮殿的赌局,从来不是赌谁赢,而是赌谁,会成为下一枚,让棋盘崩塌的,毒蛛丝。」
偏殿·血誓共鸣
章盛悦的指尖在琉璃瓶中搅动雪蟾膏,望着禾九溟递来的毒针,忽然发现,针尾的狼头纹,竟与寒潭地宫的守墓阵暗纹一致。她的机关伞尖刺入针尾,露出极小的毒宗暗号——那是赵通血蛛堂的标记,根本不是秦王的。
「阿溟,你故意让毒针显形秦王暗纹,其实是为了引赵通的血蛛堂现身。」她忽然轻笑,将雪蟾膏递给绿萝,「而皇帝掌心的血,现在应该已经激活了御案下的密信。」
禾九溟望着她眼中的狡黠,忽然想起寒潭夜,她共享的记忆里,十六岁的她为他换假死药的场景。他忽然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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