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发现有错误,请点击报错哦!

第72章 生死一线 (2/3)

开手,孝布上的“风”字被汗浸得发深,“过了107,楼梯口有个暗门,能直通三楼。”他转身时,后背的工具包蹭过墙皮,落下一片白灰,“周士衡的办公室……”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在三楼最东边,窗户对着河。”

陈无措摸了摸衣领下的银链子,珍珠柄手枪的重量压得腰腹发沉。

他听见刘振东的警棍在通风管里敲了三下——那是“已到指定位置”的信号。

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挂着盏红灯笼,灯穗被风掀起又落下,像在对他招着手,指向某个即将被掀开的秘密。

他们的影子在红灯笼下交叠,渐渐融进了楼梯口的阴影里——那里有需要打开的暗门,有通向上层的台阶,还有一扇即将被推开的门,门后藏着周士衡的办公室,以及所有阴谋的答案。

陈无措的指尖刚触到办公室雕花木门的铜把手,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沈逸风在他身后压着声音:“我守左,赵叔守右。”话音未落,陈无措已推开门——门轴竟没发出预想中的吱呀声,显然有人常上油维护。

办公室里的霉味淡了许多,一盏绿罩台灯在书桌上投下暖黄光晕。

陈无措的目光扫过靠墙的胡桃木书架,最上层摆着周士衡与殖民官员的合影,相框边缘沾着咖啡渍;中间格子塞满账本,封皮上的日期从四年前开始,整整齐齐码成一堵墙;最下层有个上了锁的铁皮箱,锁孔里插着半枚断钥匙,像是被暴力撬过又放弃了。

他摸向书桌抽屉时,指甲刮到了桌沿一道新鲜的划痕——两寸长,深可见木,像是刀尖划的。

“找什么?”沈逸风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带着点沙砾般的粗糙。

陈无措没回头,他知道沈逸风此刻正贴着门框,耳尖朝着楼梯方向——那是沈若溪教他们的“听风”姿势。

抽屉拉开的瞬间,陈无措的呼吸顿住了。

最上层整整齐齐躺着七封电报,发报人都是“星洲总督府”,收报人栏清一色写着“周士衡”。

他迅速翻到最后一封,日期是三天前,内容只有四个字:“斩草除根”。

“咔嗒。”

门锁转动的脆响像根钢针扎进耳膜。

陈无措的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把电报往怀里一揣——这些纸页比命还金贵。

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错误:周士衡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他猫腰钻进书桌底下,膝盖磕在桌腿上,疼得眼眶发酸。

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刮得桌上的电报纸页哗啦作响。

陈无措看见一双黑亮的皮鞋停在桌前,鞋尖沾着星洲河的泥点——那是他在码头监控里见过的,周士衡每晚九点去码头“巡查”的痕迹。

“苏曼今天话多了。”周士衡的声音像块磨得发亮的石头,“她说走廊有生人的味道。”他拉椅子坐下的动静震得桌板发颤,陈无措能看见他手背的青筋,像几条扭曲的蚯蚓,“你说,会是谁呢?刘振东的警察?还是山海帮的野狗?”

陈无措的手指抠进裤缝里。

他想起刘振东今早塞给他的黄铜指虎,此刻正躺在工具包里——工具包被沈逸风拎着守在门外。

现在他只有珍珠柄手枪,但在这狭窄的桌底,开枪会要了自己的命。

周士衡突然笑了一声,钢笔尖戳进纸页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阿风,你说那小警察要是知道他的好兄弟——”

“砰!”

枪声从走廊尽头炸响,惊得台灯罩子晃了晃。

周士衡的椅子“吱呀”一声向后滑,陈无措趁机从桌底滚出来,膝盖压上他的手腕。

钢笔飞出去撞在墙上,墨水溅在合影相框上,模糊了殖民官员的脸。

“按住他!”陈无措吼了一嗓子,右手死死扣住周士衡的喉咙。

沈逸风冲进来时,工具包甩在地上,钳子、起子滚了一地。

他扑过去按住周士衡的双腿,孝布上的“风”字擦过陈无措手背,这次带着铁锈味——是血?

“赵叔那边顶不住了!”刘振东的声音从门外撞进来,警棍击打人体的闷响混着骂声此起彼伏。

陈无措扯下自己的皮带捆住周士衡的手腕,抬头时正看见沈逸风从裤腰里摸出绳子——那是他方才检查工具包时反复确认过的尼龙绳,说“捆糖铺老板最结实”。

“带他走!”陈无措把电报塞进沈逸风怀里,“我去支援!”他转身要冲出门,却被沈逸风拽住衣角。

少年的眼睛在阴影里发亮,像两团烧得太旺的火:“陈哥,你信我吗?”

“信。”陈无措拍了拍他肩膀,这是他们撬糖铺后他常做的动作。

沈逸风突然笑了,露出颗虎牙——那是他十岁被锁在杂物房时,撞在木箱角上磕掉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取消发布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