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仿佛番号数字越小越显贵。
马腾溪摆摆手：“我挑29镇，剩下的归老二吧。”
张作林无所谓点头：“30镇就30镇，番号而已。”
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手里的教导营全是德械装备，比番号值钱十倍。
分完番号，厅里突然静了。
东北三省加热河，肥瘦不均的地盘才是关键。
张学凉冷眼观察，老爹指尖轻敲太师椅扶手……
这是准备让奉天省的信号。
冯麟阁憋不住先开口：“地盘咋分？奉天省总不能让一人独吞吧？”
张作林突然抬头：“我选吉省。”
这话像颗炸弹扔在厅里。
冯麟阁和马腾溪对视一眼，原本绷紧的神经松了半分。
吴大舌头眼皮一跳，想起张学凉前日私下找他密谈，
原来张家父子早盯上了吉省的兵工厂和铁路。
马腾溪脑子转得快，立刻接话：“老二高义！我选龙江省，热河那穷地方留给你们争。”
他自知实力最弱，抢奉天必死，
龙江省好歹有煤矿铁矿，能攒家底。
吴大舌头趁热打铁：“既然大哥选了龙江，那我就斗胆要奉天省。”
“放屁！”
冯麟阁拍案而起，腰间手枪带哗啦作响，
“奉天是东北中枢，凭啥你拿？”
张作林冷眼瞧着二人吹胡子瞪眼，悄悄对儿子使眼色。
张学凉上前半步，手按在枪套上：
“两位叔父，奉天省人口三千万，养兵需三十万月饷。”
他故意顿了顿，“不知两位叔父的粮库，够撑三个月不？”
这话戳中要害。冯麟阁的兵还在用汉阳造，
吴大舌头虽有沙俄旧械，但后勤全靠奉天商会撑着。
两人对视一眼，气焰矮了半截。
最终，吴大舌头以“奉天防务最重”为由抢下奉天，
冯麟阁气得摔了茶碗，却也无可奈何。
散会后，张学凉跟着老爹出门，
月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老爹突然低声说：
“吉省有座日子军火库，下月动手。”
他默默点头，手指摩挲着袖中电报……
金陵的同盟会朋友刚来电，袁世凯要称帝了。
奉系的棋盘，才刚落第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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