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能在地图前一画就是整夜。
随手就能甩出一套让洋人教官都惊叹的训练计划。
深夜,张学凉在煤油灯下批改训练日志。
詹姆斯推门进来,丢来一份电报:
“鹰酱那边回信了,下批武器下周抵港,包括你要的马克沁重机枪。”
“好。”
张学凉圈出“实弹训练增加至每周一百五十发”的条款,
“告诉弟兄们,三个月后开拔吉省。富顺的防线,就靠咱们的迫击炮来砸开了。”
窗外,新兵们的夜训仍在继续。
月光照在枪刺上,像一片银色的麦田。
张学凉知道,这支部队的脚印,
很快就会踏遍东北的黑土地……
而他手中的笔,正在改写这个时代的军事格局。
“一二一!一二三四!”
凌晨六点半,教导营的口号声如炸雷般劈开薄雾。
千余官兵排成四列钢铁长阵,踩着整齐的步点冲出营门。
晨霜未消的跑道上,皮靴砸出密集的鼓点,
五公里越野的扬尘里,
张学凉身着粗布军装跑在队列最前方,
肩章上的少校军衔随着步伐微微颤动。
作为张作林之子,他特意将教导营的军饷提到正规军两倍。
起初麾下将领不满,直到看见教导营的训练……
每日十公里越野、刺刀对刺训练到虎口崩裂、迫击炮分解结合练到指尖脱皮。
此刻他侧头望向身旁的詹姆斯,
这位西点军校毕业的副营长,
正用沙哑的嗓音带着弟兄们吼号子,
金发在晨风中甩成利落的弧线。
“营长,炊事班蒸了新麦馒头!”
通讯员小跑着递来搪瓷缸,张学凉灌了口凉水。
目光扫过队列里那些晒成古铜色的脸庞。
教导营成军半月,他刻意将自己的作息与弟兄们绑在一起。
早操、战术课、甚至帮厨,
只为让这群东北汉子知道,
所谓“将门虎子”不是来镀金的。
演习定在城北山地。
张作林带着马腾溪、冯麟阁、吴大舌头等奉系巨头坐在临时搭建的观察台,
望远镜里,教导营的散兵线正如潮水般铺开。
詹姆斯站在张学凉身侧,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皮带上的勃朗宁手枪……
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化演习中检验训练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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