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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葬花吟(12) (2/3)

她扎个双丫髻,再戴一朵栀子花,走在路上人人夸。”

其实这首歌原本的词不是这样的。

它的词原是,马兰花,年二八,她的娘亲不要她,把她卖到老爷家。

老爷家里不要她,死后回到自己家。

永宁一十六年,七月五日,亥时。

超度事关重大,若是出了岔子,不仅怨魂得不到救赎,连布阵人都会被被牵扯进去,殷招娣化身的这只厉鬼尤其让人捉摸不透,不仅朱家来的四个祭酒齐聚,杨净玄还厚着脸皮叫来了无为子压阵,场面颇为壮观。

朱英五人也在,只是杨净玄不让他们靠近,只能远远地站在外围看看。

五色令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牵动旗下铜铃,八十一支红烛泾渭分明地燃烧着,火苗虽被刮得东倒西歪,却始终不灭,阵眼由温润的蓝田玉符压住,而那一小块刃片则用朱砂符包裹,置于阵中央,用于请灵。

今夜漆黑无月,不是个好征兆。

不知为何,朱英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甚至向她一贯不屑一顾的朱慕虚心请教:“朱慕,今晚能顺利吗?”

“不知道。”朱慕居然罕见地有些烦躁,他从兜里摸出一枚铜钱,看似随意地抛了几次,然后十分谨慎地端详起来。

朱英在一边观察半晌,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就是江湖骗术,不过她还是尽量诚恳地问:“结果如何?”

“上离下艮,无定卦。”朱慕皱了皱眉,从他初入奉县开始,所有的占卜几乎都是同样一无所知的状态,极不寻常:“前程多迷雾,吉凶未可知。”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说未可知,但我认为不是吉卦。”

朱英抽了抽嘴角,决定还是别跟这人多言。

迷信,要不得。

杨净玄身着紫色道袍,双手飞快变化,作起了诀,口中也念念有词:“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

那手诀和口诀中注入了灵气,每一变都能引起空中灵气涌动,连旁人在外看着,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为了保持住口诀与手诀节奏统一,杨净玄投入了十二分的精神,虽然狂风不止,他额上却已浮起细汗:“……还将上天炁,以制九天魂。救苦诸妙神,善见救苦时,天上混无分。”

朱英清晰地看见,那块被符包裹住的刃片竟然微微颤动起来。

随即,似有一阵冷到极点的风贴着她耳畔刮过,其中有千万道厉声咆哮嘶吼,仅仅一瞬,她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不像一个女人化成的厉鬼该有的怨憎,而是……尸山血海的怒号。

“你怎么了?”宋渡雪注意到她的异样,压低声音问。

朱英不知道该怎样描述那种令人浑身发冷的声响,她呆滞片刻,还尚未组织好语言,异变却在此时陡生。

不知第一声尖叫从何处传来,但短短几个呼吸之后,整个范府,不,整个奉县,已经此起彼伏地充满了成千上万人痛苦的尖叫,宛如红莲地狱降临。

无为子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冲了出去。

只见他抓住一个正抱着头抽搐的家仆,用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在他后脖颈处连打数十个诀,家仆顿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眼球往上一翻,失去了意识。

无为子两道鹤眉紧蹙,抬手在那血泊中虚空一抓,一只米粒大的小虫便从中飞起,落到了他手上。

小虫一共七节,蠕虫状,头大腹小,黑色的躯体上生了三道鲜红的环,还没死透,正在缓缓左右扭动挣扎。

分明只是只看上去不甚厉害的虫子,无为子的表情却跟见了鬼一样,他猛地捏爆了那只小虫,回头朝杨净玄大喝:“不是厉鬼作祟!快停下!是噬魂蛊!”

“我们被人利用了!”

但请灵已经进行了大半,想要此时停下何其艰难。

杨净玄尝试了数次,但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一样,不受控制地照着节奏继续念道:“……不迷亦不荒,无我亦无名。朗……诵罪福句,万遍心、喀、垢清。”

无为子一甩衣袖,极快地飞掠到他身边,抬掌猛地在他背后一拍,杨净玄登时被他这一掌打飞了出去,喷出一口乌血,一个腿软就要跪下,被无为子拎着一只胳膊甩给了另一位祭酒。

他自己则手掌一拢,从袖中接连召出十几个法器,挨个打往请灵阵的各个方位,想要强行截断请灵,注入了灵气的各色法宝好像不要钱一样,尽数飞了出去,却仍然无法熄灭任何一盏红烛。

眼看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怨气与游魂犹如江河入海,浩浩荡荡不可断绝,无为子一咬牙,朝远方的宋渡雪大喊:“大公子!三清铃!”

宋渡雪还没从瞬息万变的局势中回过神来,愣了一愣,才慌忙脱下他的多宝镯,甩给远处的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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