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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暗纹 (2/2)

,跟着他穿过无数个晨昏。那些细密的针脚,仿佛是时光留下的痕迹,记录着他们年少时的点点滴滴。

傍晚放学时,校园论坛炸开了锅。标题“惊!学生会主席公主抱神秘女生”的帖子里,模糊的照片里能看见季子川半张侧脸,怀里的藏蓝色裙摆晃成温柔的波澜。林沂可攥着手机躲在紫藤花廊下,听见路过的女生叽叽喳喳:“那个女生好像是高一的林沂可?他们真的只是邻居吗?”

“不是邻居。”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季子川不知何时靠在花廊的柱子上,手里转着她遗落的银丝带,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是……”

他忽然凑近,雪松与橘子糖的气息将她笼罩。林沂可看见他瞳孔里晃动的暮色,像揉碎了的星夜,而自己正溺在那片温柔里。远处传来社团活动的喧闹声,紫藤花落在他发梢,他却抬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指尖在她肩头停留了两秒,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是一起长大的笨蛋。”他轻笑,将丝带绕在她手腕上打了个结,“走了,糖罐小姐,再不走你的星砂糖要融化了。”

宾利车驶离校园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沂可望着窗外飞退的香樟树,忽然想起初中那年暴雨夜,季子川也是这样送她回家。当时她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背影,突然很想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雨珠,却终究只是攥紧了书包带。那些年少时的情愫,如同埋在心底的种子,在时光的滋润下,渐渐生根发芽。

“给你。”季子川忽然递来一个纸袋,里面是包装精美的星砂糖罐,上次便利店没买到草莓味,这个是玫瑰荔枝味。糖罐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她打开时发现每颗糖上都印着tiny的星星图案。指尖触到罐底的纸条,展开时是他潦草的字迹:“校服上的小熊,每天都在偷看它的星星。”

心跳如擂鼓。林沂可慌忙抬头,却看见季子川望着车窗外的晚霞,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路灯依次亮起,暖黄色的光掠过他侧脸,她突然想起论坛上那张画糖罐的照片——原来画里那只伸出的手腕间戴着的,正是她初二时送他的银质手链。那只手链,承载着她年少时的懵懂心意,一直被他好好地戴着。

车在林家别墅前停下。季子川下车替她开门,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与她的影子交叠成小小的糖罐形状。她攥着糖罐下车,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摸出一支银色马克笔,在他校服袖口的小熊旁边画了颗星星。

“这样才配对。”她仰头看他,眼神明亮而坚定,发现他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像振翅的蝴蝶,“季子川,下次再破洞,我给你缝个会发光的星星。”

少年突然笑了,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尖:“好啊,我的星星小姐——不过先说好,缝坏了要赔我一辈子的糖。”

夜风卷起紫藤花的香气,林沂可望着他转身时校服上的小熊与星星,忽然觉得胸臆里有什么正在漫溢。原来有些暗纹,早就绣进了岁月的布料里,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藏蓝色的校服上,绽放出第一朵带糖霜的花。

回到房间,她把新的星砂糖罐摆在旧糖罐旁边。月光透过窗户,在两个罐子间织出银色的桥。林沂可摸出季子川今天给的玫瑰荔枝糖,糖纸上印着细小的英文:“You are my constellation”

(你是我的星座)。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她跑到窗边,看见季子川的宾利车正缓缓驶离,车顶的月光像撒了把碎钻。忽然,他摇下车窗,抬头望向手里举着个发光的东西——是她画的星星贴纸,正贴在他校服袖口,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像颗不会坠落的星。

手机震动,收到季子川的消息:“明天早八,给你带草莓可颂。”

“好”

在这藏着无数秘密的校园里,最甜的糖,从来不是罐子里的星星,而是那个与她共享了一整个宇宙喜欢的少年。他们的故事,就像那校服上的暗纹,看似不起眼,却承载着年少时最纯粹、最美好的情愫,在岁月的长河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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