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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最后的机会 (1/2)

谈判室沉默时,林小羽推门而入,掌心摊开五千元钞票,腕间银镯不翼而飞:“小苓哥,这是夜市押金和我妈的镯子典的钱。”

然后看着众人笑说:“这不就有钱去采购啦?”

林曼殊的计算器声突然停了。

陈炳坤的金牙在阳光下闪了闪,看着林小羽掌心的五千元钞票,喉结不自觉滚动。

周围的布料商们交头接耳,刚才还在嘲笑“临时工拿不出钱”的声音突然消失。

回到绣房,安小薇的绣绷“啪”地摔在桌上,银线在阳光里绷成几截:“你去明珠夜总会做什么?”

她眼尖地从钱里抽出粉色收据,声音发颤,“绣手帕需要凌晨三点回家?”

林小羽的指甲掐进掌心,遮瑕膏下的划伤火辣辣地疼:“安姐,是真的……富豪夫人要在礼服上绣全家福,包厢里暖气足,绣线不会冻硬……”

耳光声在房间里炸开时,李可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发动读心术,林小羽的心声碎片钻进脑海:“……消毒水味道好重,手又红了……但能换软缎……”

攥紧打火机的手背上,前世坠楼的疤痕隐隐发烫。商道智库的警告在视网膜投出红色波纹,他突然看清那些钞票的褶皱里,还夹着半张夜总会的消毒记录单......“次氯酸钠接触性皮炎”。

“够了。”李可苓的声音比预想中平静,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他转身时,打火机“咔嗒”合上,惊起窗外的麻雀。

陈炳坤的枪口还垂在半空,而他的视线,只落在林小羽袖口露出的红肿指尖。

赵大强的货车鸣笛声从楼下传来,铁皮车身在阳光下泛着锈迹:“小苓!去青浦的车准备好了,车斗里垫了三层防潮布!”

安小薇想去追,却被林小羽拉住。小姑娘低头盯着地面,声音发颤:“安姐,我没做坏事……就是在包厢里绣东西,他们抽烟很凶,熏得人咳嗽……”

李可苓走到门口突然停顿,听见林曼殊的计算器重新敲响,这次的数字比之前少了一半。他知道,那些嘲笑过“个体户玩不转大生意”的布料商,此刻正盯着林小羽掌心的钞票,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货车颠簸在乡间小路时,李可苓摸着打火机上的刻痕,想起三年前父亲临终前的话:“可苓,针脚要密,人心更要密。”他突然想到,林小羽始终戴着的银线顶针,正是安小薇去年送她的成年礼物。

“前面有路障!”赵大强猛踩刹车,方向盘往左急打。

李可苓发动预知,视网膜闪过稽查队长后备箱里的沪江厂特供烟酒,BP机屏幕上跳动着周大海的号码。

“减速,”他拍了拍赵大强的肩膀,“把帆布掀开一半,露出软缎。”

稽查队长敲着车窗过来,手电筒光柱扫过车斗:“超载了吧?证件拿出来。”

李可苓递出港商订单时,故意让对方看见自己手腕的疤痕......那是前世被钢筋贯穿的印记,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

“队长,您后备箱的烟酒,”他压低声音,“周厂长送的吧?沪江厂的次等布要是被查到……”

队长的脸色骤变,BP机“滴滴”作响。

赵大强趁机轰油门,货车颠簸着驶过,李可苓从后视镜看见队长对着对讲机怒吼,却没听见后半句:“通知和胜和,青浦码头动手。”

中午抵达青浦西巷十八号,老绣坊的木门虚掩着。林小羽上前敲门,指尖的血痂蹭在木门上:“王婆婆,安氏绣坊来讨教手艺……”

门“吱呀”开了条缝,王婆婆的目光落在安小薇的绣绷上,突然老泪纵横:“这针脚,和我那死在火里的徒弟一模一样……”她拉开门,满墙的苏绣样稿在风中轻颤,“进来吧,张厂长早说了,安氏的徒弟该来。”

李可苓刚要开口谈价,王婆婆突然指向林小羽:“这丫头的手,碰过漂白剂吧?苏绣最忌化学品,细针这辈子别想拿了。”

安小薇的身体晃了晃,绣绷上的玉兰花在阳光里失了颜色。

林小羽猛地缩回手,袖口的遮瑕膏被汗水冲花,露出三道狰狞的划伤......那是她在夜总会帮富豪清洗绣具时,被漂白剂灼伤的痕迹。

“我们用专利换布。”李可苓展开改良旗袍设计图,指尖划过开衩处,“这种剪裁能省12%布料,您试试?”

王婆婆接过图纸,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当年安老哥也这么改过硬缎!”她拍板,“十匹软缎,成本价,算我给老哥哥续香火。”

返程时,夕阳把货车染成金色。

林小羽蜷缩在帆布堆里,看着安小薇低头绣护腕。

银线在晨光里划出弧线,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安小薇教她劈丝穿针的那个雨天......那时她的手还没被染料染红,而李可苓的打火机,还刻着完整的“苏绣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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