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烙印。
暴雨在战斗结束时落下,顾梓萱跪在阿虎老师身边,头绳银羽光芒几乎照亮整个祠堂。她咬破指尖,将冰心诀注入阿虎胸前的伤口,冰晶顺着血迹蔓延,暂时止住了血。程诚蹲在地上,捡起赤虎的兵器残片,借着火光发现每片残片上都刻着“焚”字图腾,与铁衣真人带来的《烈阳焚天诀》残页印记完全一致。
“他们是焚天教的外围弟子。”铁衣真人不知何时站在祠堂屋顶,手中提着两具匪众的尸体,衣摆上新增的焦痕比之前更深,“赤虎的话没错,你父母确实死于焚天教之手,但他们保住了玄霄宗最后的传承。”他看向凌云,目光落在其手中的赤鳞刀上,“这把刀,已经有了器魂。”
凌云跪在阿虎老师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三年前黑虎山第一次袭击时,阿虎也是这样用身体挡住斧头。他取出顾梓萱的头绳,用断刀割下自己一缕头发,与头绳编在一起——这是他在秘境玉简中见过的,玄霄宗弟子与护宗神兽缔结契约的仪式。“阿虎老师,等我成为武圣,一定能治好你的伤。”他的声音很轻,却让祠堂内的孩子们都听见了。顾梓萱突然将头绳塞进他掌心,银羽光芒与他的令牌交相辉映:“我们一起。”
是夜,程诚的铁匠铺火光通明。他将赤虎的兵器残片扔进熔炉,血羽的器魂突然腾空而起,在火星中勾勒出秘境壁画的片段——玄霄宗弟子用凤凰三羽祭炼兵器的场景。炉鼎老人站在阴影里,镜片后的眼睛发亮:“赤鳞刀吸收了烈阳祭纹的血气,反而淬炼了器魂。”他指向熔炉,里面的铁水正浮现出冰凤凰与火凤凰交缠的图案,“下次锻造时,记得让凌云滴三滴心头血,这刀,该有个真正的名字了。”
袁立在村口瞭望台,借着月光研读祖父的《疾风战纪》,突然发现书页间夹着张残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天策秘境・玄霄宗入口”,坐标正是凤鸣山灵穴的方位。地图边缘的凤凰印记,与凌云令牌上的纹路分毫不差。他摸着地图上的折痕,想起赤虎临死前的狞笑,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疾风枪——枪尖的凤凰眼,在夜色中微微发烫。
顾梓萱在祠堂后墙,用冰锥刻下新的凤凰,这次的尾羽比之前多了两根——那是阿虎老师断刀的断口数。冰痕未干,凌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我学会《玄霄九变・终式》,就能在刀身上刻下你的冰凤凰。”她回头,看见少年手中的令牌与头绳在雨中同频震动,突然想起秘境中父母的影像,母亲的头绳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父亲的令牌,此刻正躺在凌云的掌心。
凌云回到房间,取出秘境带回的玉简,发现父母的影像竟清晰了几分。母亲手中的头绳,父亲令牌上的梧桐纹,都与现实中的信物一一对应。他突然注意到,玉简角落的小字变了——“三羽归位,双生共鸣,天策秘境的钥匙,在青城县的梧桐巷。”窗外,青城县方向腾起三道烽火,正是焚天教的“烈阳信号”。他摸着腰间的赤鳞刀,刀鞘上的凤凰纹正在吸收月光,与令牌产生微弱共鸣。
是夜,铁匠铺的火光映红了凤鸣山,程诚第一次在兵器上刻下完整的双生凤图;祠堂内,顾梓萱的头绳第一次与凌云的令牌同频震动;瞭望台上,袁立的疾风枪第一次指向东南方的焚天教分舵。而在黑虎山深处,赤虎的尸体被焚天教使者带走,他胸口的凤凰焦痕,正成为玄霄宗重启的第一个印记。
当晨雾再次笼罩凤翔村,后山的石壁上多了道新刻——冰凤凰展开尾羽护住火梧桐,下方用刀痕刻着“天凤小队”。程诚的铁匠铺传来第一声清鸣,那是赤鳞刀吸收了焚天教血气后,发出的第一声属于玄霄宗的凤鸣。而在千里外的焚天教总坛,赤焰殿主看着手中的密信,指尖捏碎了案头的凤凰木雕:“凤凰血脉,双生共鸣...有意思,让青城县的闫家,准备迎接真正的烈阳吧。”
暴雨后的泥土散发着青草气息,凌云站在祠堂前,看着顾梓萱给阿虎老师换药,程诚在铁匠铺挥锤的声音清晰可闻,袁立的疾风枪在瞭望台划出破空声。他知道,这场关于凤凰血脉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那些刻在石壁上的涂鸦,那些交织着冰与火的共鸣,终将成为焚天教闻之色变的印记,成为玄霄宗重启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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