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召我来?”
她摇头。
“看来你也没有把握,所以……你有事找我?”
她又摇头。
安蘅更加疑惑。“那是为何?你也开不了口,倒是奇怪,每次见到你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我好像从未见过你。所以……你……就真的……只是为了见我?”
她写下一个“真”字。
“原因呢?”安蘅当真猜不透这位内人的心思。
芸内人指向安蘅的右肩,手上比划了一个弯。
安蘅一惊:“你是说我这里?”
她笑着点头。
右衽微微撩起,一浅赭色的月牙胎记果然显露出来。
安蘅表情突然严肃,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你到底是何人?你怎会知道……”而下一刻,直觉告诉安蘅,这人对自己并无恶意。
芸内人的手轻轻搭在安蘅肩上,缓缓抚过那一抹月牙,一丝泪水顺着她脸颊划落。
安蘅不知所措,呆呆坐在床前。从她的目光中,看不到悲伤,而是激动,是希望。
芸内人再次拉住安蘅的手,手指颤抖着写下四字:你,还,活,着。
泪珠顺着她指尖,又沿着安蘅的掌纹滴下。
“我?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安大人,这么久了,可好了?”殿外声音传来,话音未落,太子殿下已推门而入。
安蘅不慌不忙将银针收进囊中。“回太子殿下,她已无大碍。”
“安大人,她这眼……为何如此之红?”
“只不过行针之后,气血流通,故而上涌,目赤属常,歇息片刻便好。对了,刚刚行针,病人暴汗,不宜受风,这湿的褥子也要换换。”
“好,这就差人去换。”
“她气血方平,这些时日还须静养,切不可再……让她见些……”
太子笑笑。“自然自然,有劳安大人了,小小心意。”
杨常侍双手端一漆盒,盒内满是金银细饰。
“太子殿下言重,安蘅也是尽分内之事。”
“这点东西对于我东宫不及一毛,安大人就莫要推辞了。”
安蘅接过沉甸甸的漆盒。“那安蘅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太子殿下,臣告退。”
“杨常侍,替本宫送送安大人。”
“是,安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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