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稍一用力,内院的土墙轰然倒塌。
朱瞻基望去,只见也先帖木儿竟将残部龟缩在中庭三层木楼内——明知明军以火攻为计,这无异于自困棺椁。
“朱瞻基!你竟敢私自动兵!“也先帖木儿探出窗口,眼中满是惊怒,“我乃瓦剌使臣,今夜若有闪失,十万铁骑踏平应天,这罪名你担得起?“
“使臣认错人了吧?“朱瞻基冷笑,“我等不过是求财的响马。交出财物,饶你不死。“
他怎会轻易暴露身份?
瓦剌尚未承认刺杀,他又何必率先落人口实?
周围将士闻言却已怒不可遏——小小瓦剌,竟敢在大明都城前放肆?
“孬种!有本事就承认!“也先帖木儿叫嚣着挑衅。
“看来还得让你们清醒清醒。“
朱瞻基抬手示意,士兵们握紧手中瓷瓶。
合围已成,只待一声令下。
“白费心机!这楼早被泡透了,烧不起来!“也先帖木儿猖狂大笑。
的确,楼体经水浸透,表面还在往下滴水。
“最后机会,投降尚可留条活路。“
朱瞻基晃了晃手中裹着麻布引信的瓷瓶,火苗在夜色中跃动。
回应他的却是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
朱瞻基侧身躲过,抬手制止欲反击的士兵:“莫浪费箭矢,看好了!“
他点燃引信,用尽全身力气将瓷瓶掷向也先帖木儿所在的房间。
瓷瓶碎裂瞬间,桐油飞溅,火焰骤然爆开。
浸透的木墙虽难燃,却挡不住油火肆虐。
窗边探头的瓦剌兵顿时成了火人,惨叫着从楼上坠落——比起被活活烧死,摔断筋骨反倒成了解脱。
“投!“
随着令下,二十余枚“火雷“齐飞。
木楼瞬间陷入火海,也先帖木儿的叫嚣声被淹没在烈焰与哭喊中。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明明泼过水的木头,为何还能燃起吞噬一切的地狱之火。
楼内士兵前赴后继地跳楼求生。
瓦剌底层士卒深知,若抢夺贵族的存水,家中老小必死无疑。
看着忠心的部下如飞蛾扑火般坠落,也先帖木儿心如刀绞——他本想借暗杀雪耻,却不想招来更狠厉的报复。
朱瞻基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他早就算准,桐油燃尽后,浸透的木楼虽焦黑却仍能保持结构——活捉也先帖木儿,慢慢折磨,让他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才是最致命的惩罚。
一旁的张懋、郑程远等人背脊发凉。
今日方知,得罪这位世子殿下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更可怕。
……
天色渐亮,那栋三层木楼虽摇摇欲坠,却仍勉强支撑。
楼内幸存者寥寥,即便还有气力的,也被浓烟熏得只剩半条命。
“把人都拖出来!“
朱瞻基一声令下,东宫护卫抢先冲入。
郑程远、张懋等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来了上百王府精锐。
“诸位好意心领了。“朱瞻基笑着解释,“楼内若还有拼杀,伤到各位兄弟,我可担待不起。“
众人恍然,心中暗赞。
昨夜看似凶险,实则朱瞻基麾下暗卫承担了最危险的任务,让盟友置身事外,这份担当令人佩服。
不多时,打斗声从楼内传来。
不过盏茶工夫,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抛出,根本辨不出面目。
“我是也先帖木儿!瓦剌王子!“
一名浑身炭黑却仍挣扎的男子被架出。
与此同时,楼内抬出的金银财宝堆成小山。
“少在这儿装蒜!“张懋一脚踹去。
“启禀殿下,初步清点,财物总值约十三万两白银!“王忠高声禀报。
众人倒吸冷气——瓦剌商人果然暴利,这不过是月余利润,若算全年,竟堪比大明赋税的十分之一!
“兄弟们,一同分了!“朱瞻基神色淡然。
在他看来,钱财不过数字,凭他的手段,想要多少都能赚来。
“殿下说笑了!“孟勇率先扛起一箱,“我们不过跟个热闹,拿一箱意思意思!“
他本就出身勋贵,对钱财并不看重。
郑程远见状,也扛起一箱转身就走。
张懋贪心些,挑了最大的箱子。
却不知这箱装满铜钱,远不及前两人箱中的金银贵重。
“老奴从今往后,唯殿下马首是瞻。“
谢安带着暗卫抱拳,他们本就是徐皇后留下的死士,如今认定朱瞻基值得追随,钱财反倒成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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