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光线直射剪刀的狮头部分。
“黄老先生,您看这里……狮子的额头上有极细的刻痕,像是某种文字。”
黄雷盘凑近看,果然在狮子额头部位看到几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线,排列成奇怪的图案。
“这……这是什么?”
陈明远的表情变得凝重:“我需要用专业设备进一步检查。黄老先生,您介意我把剪刀带到实验室做个无损检测吗?我保证不会对器物造成任何损害。”
黄雷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当陈明远从实验室出来时,他的脸色异常严肃。他拉着黄雷盘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还特意拉上了百叶窗。
“黄老先生,您这把剪刀……不,这把铡刀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陈明远压低声音,“那些刻痕确实是文字,是藏传佛教的一种密文。大意是‘镇邪’、‘封魔’之类的意思。”
黄雷盘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可能不只是一件工艺品,而是某种法器。”陈明远的声音更低了,“清宫确实收藏过不少藏传佛教的法器,但像这样以犀角雕刻的还从未见过。犀角在古代被认为有辟邪的功效……”
正说着,陈明远的助理敲门进来:“陈老师,有位周先生找您,说是约好的。”
陈明远皱了皱眉:“我今天没有约人啊?”
助理递上一张名片,黄雷盘瞥见上面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周世昌,正是那个出价二十万想买他剪刀的上海古玩商!
“让他稍等。”陈明远打发走助理,转向黄雷盘,“您认识这个人?”
黄雷盘点点头,把之前周世昌想买剪刀的事简单说了。陈明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巧了……他怎么会今天突然来找我?”
就在这时,黄雷盘的手机响了,是儿子黄佑澜打来的。
“爸!出事了!”黄佑澜的声音透着惊慌,“刚才家里遭贼了!您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奇怪的是,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好像贼就是冲着那把剪刀去的!”
黄雷盘的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他看向桌上的檀木盒,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陈老师,我觉得...这把剪刀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黄雷盘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祖父临终前说过,这把剪刀关系到我家的气运,绝对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陈明远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黄老先生,您家祖上是做什么的?”
“据说是太医,在太医院任职。“黄雷盘回忆道,”但我祖父说,我们祖上其实不是普通的太医,而是专门为皇室处理一些...特殊事务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恐惧。
“黄老先生,我觉得我们需要更深入地研究这把剪刀。”陈明远严肃地说,“但首先,我们必须确保它的安全。那个周世昌突然出现绝非巧合。”
黄雷盘点点头,突然想起祖父临终时说过的一段奇怪的话:“当剪刀开始发光时,就是封印松动之时……”当时他以为老人是糊涂了,现在想来,或许另有深意。
当天晚上,黄雷盘辗转难眠。他将剪刀放在床头柜上,却总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半夜时分,他被一阵微弱的光芒惊醒——那把犀角剪刀,正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青光!
黄雷盘颤抖着伸手触碰剪刀,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剪刀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穿着古代官服的男人手持剪刀对着什么无形的东西挥舞;一群喇嘛围坐在剪刀周围诵经;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将一滴血滴在剪刀上……
当这些画面消失时,黄雷盘发现自己瘫坐在地上,全身被冷汗浸透。而那把剪刀,依然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青光已经消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不是普通的文物……“黄雷盘喃喃自语,“这把剪刀里……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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