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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执棋 (1/2)

何晚棠睁开了眼睛。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借着月光从床底摸出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徐嬷嬷给她的《女诫》手抄本,书页间夹着几张泛黄的药方。

“姑娘又睡不着?”春桃在外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你去睡吧,我看会儿书。”何晚棠轻声应道。

窗外传来几声猫叫,何晚棠知道这是徐嬷嬷派来的小丫鬟在报信。

她披上素色斗篷,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夜风带着花香拂过脸颊,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西跨院的方向走去。

西跨院的梧桐树下,徐嬷嬷已经等在那里。

“姑娘来迟了。”徐嬷嬷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刮过耳膜。

何晚棠福了福身,膝盖微微发颤:“嬷嬷教训的是。”

“记住,真正的聪明人从不会让人看出她的聪明。”徐嬷嬷将一杯滚烫的茶递给何晚棠。

何晚棠接过茶杯,滚烫的杯壁立刻灼痛了她的指尖。

她强忍着没有松手,任由热气熏红了自己的手指。

“疼吗?”徐嬷嬷突然问道。

“疼。”何晚棠老实回答。

“记住这疼。”徐嬷嬷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却让何晚棠更加紧张。

“将来你要面对的,比这疼千百倍。”

何晚棠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指尖,月光下那一片绯红格外刺眼。她想起白日里嫡姐何晚芍故意踩住她裙摆时得意的笑容,想起周妈妈看向时阴毒的眼神。

“嬷嬷,我该如何摆脱任人宰割的命运?”她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徐嬷嬷竖起两根粗糙的手指:“两条路。一是让你弟弟出人头地,但至少需要十年;二是你自己攀上更高的枝头。”

何晚棠苦笑一声:“我不过是个从四品官家的庶女。”

“你生母是医女,对吧?”徐嬷嬷突然问道,声音压得更低,“可会调理妇人病症?”

“姨娘精通此道,我也学了些皮毛。”何晚棠想起白姨娘教她认药时的情景,那些苦涩的药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徐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下个月初八,崔家老太君要做七十大寿。老太君常年头痛,太医束手无策。”

何晚棠眼前一亮,手中的茶杯微微倾斜,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腕上。她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松手。

“疼就对了。”徐嬷嬷冷冷地说,“记住现在的疼,记住你为何要学这些。”

她突然伸手捏住何晚棠的下巴,道:“看看你这张脸,多像你娘年轻时的模样。可惜啊,光有美貌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不下去。”

“从今日起,你每天寅时来见我。”徐嬷嬷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这是崔家的家谱和关系图,背熟了。”

何晚棠接过册子,指尖触到徐嬷嬷粗糙的手掌。

“还有,”徐嬷嬷转身前突然说道,“明日开始,你要熟读《诗经》《楚辞》,尤其要精通《关雎》《蒹葭》这些名篇。”

“为何?”何晚棠不解地问。

徐嬷嬷:“因为崔家老太君最重诗书传家,她选孙媳妇的第一标准就是才学。”

“收拾干净,回去睡吧。”徐嬷嬷头也不回地走向暗处,“记住,从今往后,你每晚只能睡三个时辰。”

回到房中,何晚棠辗转难眠。

她轻轻摩挲着徐嬷嬷给她的册子,借着烛光细细研读。崔家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每个人名后面都标注着喜好、忌讳和软肋。

她注意到徐嬷嬷在崔家三公子崔承璟的名字旁画了个特殊的记号。

“原来如此......”何晚棠喃喃自语。

烛火摇曳,映照出她眼中闪烁的光芒。何晚棠取出《诗经》,开始逐字逐句研读。遇到不解之处,她便用小楷在纸上记下疑问。

夜渐深沉,她的眼睛酸涩不已,却不敢停下。

“四姑娘在做什么?”春桃揉着眼睛问道。

“读书。”何晚棠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去睡吧,不必管我。”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何晚棠终于放下书卷。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手腕因长时间执笔而酸痛不已。

她将写满心得的纸张藏入贴身的荷包,这才和衣小憩片刻。

寅时三刻,何晚棠准时出现在西跨院。徐嬷嬷早已等候多时,面前摆着一盘棋局。

“会下棋吗?”徐嬷嬷头也不抬地问道。

“略懂皮毛。”何晚棠轻声回答。

“坐。“徐嬷嬷指了指对面的石凳,“今日教你第一课:如何在不露锋芒的情况下取胜。”

何晚棠小心翼翼地坐下,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黑子气势汹汹,白子看似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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