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殿中鬼神教导，只怕侄女不能再见姑母了。”
程苑听她如此说，恨得咬牙切齿：“原先你曾祖母管家时，下人虽捧高踩低，却到底不敢太作践主子，如今倒好！生生将你糟践成这般！”
“姑母，我疑心此事不对，若只是大伯母亏待，底下人也不敢一碗药都不给我吃，也不肯给我请大夫，只怕，只怕是有人要害我！”
“故而我请姑母替我隐瞒，如此才能让那人轻敌。”
程苑听她说话时，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不免大喜过望，满口将此事答应。
“至于大伯母，便让她也尝尝受冻的滋味，横竖姑母心善，总不会真害了她性命！”
“此外还有一件事要姑母帮忙，如今我在程家孤立无援，父亲又不顶用，想做什么也脱不开手，还请姑母拨两个能干的丫鬟给我，让我扯一扯姑母的大旗。”
程苑连声答应。
次日一早，程立雪裹着狐裘，跟着程苑走到外间，那程大夫人熬了半宿没睡，门缝里头的冷风又吹了半宿，这会儿眼下挂着两个硕大乌青。
她见程立雪来，满脸堆笑：“好小七，你跟大伯母回家去。”
程立雪故作畏惧，怯生生地躲到程苑身后，程苑便冷笑：“昨儿我也想明白了，立雪到底是程家血脉，在我身边也留不长，你今日要带立雪回去，也不是不成。”
“不过，我要给立雪配两个贴心的丫鬟，免得这妮子吃亏都不说，你若是答应，今日我便送立雪回去，我那侄儿的事也能再商量。”
“你若是不肯，那今年考评……”
儿子是程大夫人的心头肉，程苑一提此事，她当即喜笑颜开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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