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往下压着,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紧紧攥着天地间的规则似的。
赵阳的腐骨炁刚碰到那层看不见的屏障,就“噗”地一下散开了。
他整个人就跟被人掐着脖子的鸭子似的,脸一下子就涨得跟猪肝一样红,膝盖不受控制地就往下弯。
孙宏可就更倒霉了,本来就胆小,这时候被压制得直接瘫倒在地上,裤裆那儿还渗出了一片暗黄色的东西。
周云算是最机灵的了,刚想跑呢,却发现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每挪动一步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
“这难道就是遮天法?”老天师的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
他看到演武场那边的彩旗突然就不动了,就连飘在空中的灰尘都停在原来的地方,只有楚御天身边三尺的范围还算正常。
那些过来看热闹的异人就更惨了。
有个练“金光咒”的道士,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身上的金芒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就像快要熄灭的蜡烛似的。
那个玩“风后奇门”的小子急得直搓手,手里的罗盘在掌心转得歪歪扭扭的。
“行了。”楚御天轻声喝了一句。
那层看不见的屏障一下子就消失了。
赵阳“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了,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星子。
孙宏呢,还瘫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发抖,周云就像被抽了筋儿似的,扶着石墩子直喘粗气。
周围那些异人“哗啦”一下都往后退了两步,再看楚御天的时候,眼神里就多了不少敬畏。
就刚才那一小会儿啊,他们感觉自己就像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连喘口气都得费好大的劲儿呢。
“前辈。”楚御天冷不丁地抬头朝着观礼台喊了一嗓子,声音虽然不大,可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要是想试探我,您不妨就当面来。”
观礼台那红布帘子,也没起风呢,自己就动起来了。
老天师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那白胡子也跟着动起来了,眼睛里的那种阴狠劲儿少了一些,还露出了一点赞赏的意思,说:“好一个机灵通透的小伙子啊。”说完就摸了摸自己的道袍,一步一步朝着演武场走过来,每走一步,石板都发出轻轻的响声,“小友你这遮天的法术,可真是不得了,太让人吃惊了。”
楚御天抱了抱拳,不骄不躁地说:“这也就是些小把戏,让前辈您看了笑话了。”
老天师走到跟前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问道:“小友你昨天说这个地方的‘炁’和灵气是一个源头的,你是不是真有把握创造出一个新的体系来啊?”
楚御天也迎着老天师的目光,回答说:“昨天试过了,这儿的‘炁’比修真界的灵气更加醇厚呢,如果能融合起来……”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说不定能让异人界的底蕴更深厚一些呢。”老天师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白花花的胡子都跟着乱颤呢,他大声说道:“好啊!这小子可真会给自己增添底蕴呢。”说完,就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楚御天的肩膀,接着又讲:“罗天大醮完事之后啊,咱俩可得好好唠一唠。”
周围那些异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想呢,老天师有多长时间没对晚辈这么和蔼可亲过啦?
赵阳他们三个人呀,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偷偷溜走了。
孙宏那尿骚味还在空气里飘着呢,可谁也不敢提这事儿。
这时候,演武场那边的钟磬声又响起来了,开幕式这就正式开始了。
老天师第一个朝着主台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呢,又回过头来说:“小友啊,跟着我走。”
楚御天就跟着往前走,路过那棵古松的时候,正好有一片枯叶从树枝上落下来。
楚御天抬起手,用指尖轻轻一弹,那枯叶“呼”的一下就冒起火焰来,在半空中烧成了一个火红火红的“天”字,然后才慢慢熄灭。
在观礼台上的老天师看着那火光,眼睛里的那种阴霾一下子就全没了。
他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小声笑着说:“这小子啊,不光有厉害的本事,还特别有智慧呢……”
风呼呼地吹着,彩旗被吹得啪啦啪啦响,老天师后面的话就被风给吹散了,谁也没听到。
没人能知道,这个在异人界站在巅峰都快一百年的老头,这时候心里已经做了个决定呢——说不定啊,这异人界的天,是真的该变一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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