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早晨的阳光晒得有点发烫。
四周的彩旗呼啦呼啦地响,把各大门派的标志吹得翻来翻去的。
离罗天大醮开幕式就差半柱香的时间了,一百来个异人都仨一群俩一伙地聚在演武场边上。
眼睛呢,时不时就往角落那棵古松下面的人瞅,这人就是昨天用遮天法把全场都给镇住的楚御天。
“那小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呀?”
“昨天他弄出那个遮天蔽日的招数,我家老爷子都说了,他活了六十年都没见过呢!”
“嘘——”有人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没看见观礼台的红布帘在动吗?老天师可一直在盯着呢。”
在观礼台正中间的檀木椅子上,老天师张天师正捏着茶碗呢,手指头因为用力都有点微微发白了。
他看着演武场的角落,眼底那种阴沉沉的感觉,就像被风吹散的雾一样,露出了下面那种翻涌着的警惕。
昨天楚御天施展的那个“遮天法”,居然能直接把天地之间“炁”的流动给压制住,就连他这种通玄境的大高手都能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顺畅。
这种手段啊,别说是异人界了,就算是传说中的上古修士,恐怕也不一定有呢。
“赵阳来了。”旁边的小道童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老天师抬眼一瞧,就瞅见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精瘦男人正朝着演武场走去呢,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畏畏缩缩的家伙。
赵阳啊,他是全性的外围弟子。
上个月在碧游村的时候,被楚御天稀里糊涂地破了他那“蚀骨钉”的暗算。
你瞧,他左边脸上现在还留着一道淡红色的掌印呢,这掌印就是昨天楚御天随手把他震开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小子昨天坏了我的好事,今天我非得让他尝尝苦头不可!”赵阳一边往演武场走,一边搓着手,喉咙里还发出那种压抑着的笑声。
昨天啊,老天师单独把他叫过去,跟他说只要他去试探一下楚御天,完事之后就传授给他“五雷正法”的入门诀窍。
一想到这个事儿,赵阳的腰杆就挺得更直了,甚至故意把石板踩得“咚咚”直响,就好像在给自己壮胆似的。
“赵哥,咱们要不然还是别去了……”跟在后面的孙宏缩着脖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这孙宏啊,他是华北临时工的徒弟,天生就胆小。
昨天他看到楚御天轻轻松松就把赵阳给震飞了,到现在他的腿肚子还在抽筋呢。
“怕啥呀?”赵阳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天师都说了,他在暗地里保护着咱们呢!”说完,他又捅了捅旁边那个黄脸的汉子周云,“你不是最会看形势办事儿的吗?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回头在老天师面前你可得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啊。”周云干笑了两声,眼睛不自觉地往观礼台那边瞟了瞟。
你还别说,那红布帘后面若有似无的神识,就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似的,把他们都给罩住了呢。
他咽了下口水,咬咬牙就跟了上去。
在那古松底下,楚御天正闭着眼睛养神呢。
他心里可清楚得很,有三股带着恶意的“炁”正在往这边靠近,而且他还特别敏锐地察觉到观礼台那个方向有一道时隐时现的神识。
楚御天心里想:“嘿,真有意思,昨天刚露了一手,今天就有人想来试探我了。”想着,他嘴角就往上一挑,露出一抹特别冷傲的笑,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嘿!”这时候赵阳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大声说道:“昨天我没发挥好,今天再来找你过过招!”
楚御天这才抬了抬眼,目光像刀子一样,一下子就看到了赵阳左脸上那道淡红的掌印,就问他:“过招?你昨天被我打得飞出去的时候,可没说要过招啊。”
“你!”赵阳一听这话,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大声喊道:“少在这儿啰嗦!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全性的厉害——”说完,他猛地就拍出了一掌,手掌心一下子就冒出了青黑色的雾气,这就是他在碧游村学来的“腐骨炁”。
“赵哥,这可不行啊!”孙宏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就蹲到地上去了,周云呢,本能地往旁边跳开了半尺远。
可是楚御天呢,动都没动一下。
他就这么看着那团腐骨炁朝着自己过来,然后手指在身边的石桌上轻轻一弹。
就那么一瞬间,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像水的涟漪似的扩展开来。
以他为中心,周围半径十丈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像胶水一样黏糊。
“这是啥……”在观礼台上的老天师“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茶盏“咔”地就裂了一道小细纹。
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炁”在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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