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请进。”
她迎出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二夫人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
“听说你昨夜去了义庄,带回些不该带的东西?”
“义庄?”
黄尔珍装傻,
“不过是给父亲上柱香,能带回什么?”
二夫人冷哼一声,挥手让丫鬟搜查闺房。
黄尔珍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翻箱倒柜,心中冷笑——
重要的东西,早就藏在了最危险的地方,比如,她的衣袖,比如,韦照临的手中。
“夫人,没找到什么。”
丫鬟回报。
二夫人脸色铁青,盯着黄尔珍的眼睛:
“最好如此,否则——”
“否则怎样?”
黄尔珍打断她,
“二夫人难道忘了,嫡姐是怎么死的?”
这话像根刺,扎得二夫人脸色发白。
她跺了跺脚,甩袖而去。
黄尔珍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她袖口的赤金牡丹,和药王谷的“朱砂记”,竟有几分相似。
夜晚,黄尔珍坐在窗前,摊开《洗冤集录》,父亲的字迹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当翻到“冰针取血”那页时,残页边缘的小字再次映入眼帘:
“照临可托,玉佩成双。”
她忽然明白,父亲早就知道韦照临的身份,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小姐,该睡了。”
小杏端来安神汤,
“您看您,眼底下全是青黑。”
黄尔珍笑笑,接过汤碗:
“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吹了吹汤面,忽然想起,这汤里会不会又被下了毒?
不过没关系,她早就在袖口藏了银针,专门验毒。
喝完汤,她靠在床头,摸着腰间的玉佩。
明天,后天,皇陵秋祭,地宫探秘,还有多少秘密等着她去揭开?
她不知道,但她清楚,每走一步,就离真相更近一步,离父亲的死因更近一步,离母亲的下落更近一步。
窗外,毒王蜂的振翅声隐隐传来,和她的心跳共振。
黄尔珍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白天在后山看到的双生花图案,和韦照临后背的“药叁”烙印。
这一切,都是父亲留下的线索,都是母亲留下的信物,而她,会带着这些,在这毒雾弥漫的世界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这一夜,黄尔珍睡得很沉,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站在现代实验室,解剖刀下的尸体渐渐变成父亲的模样,心脏处的毒晶与现代病毒结晶重叠。
而韦照临站在实验室门口,腰间玉佩泛着微光,背后是无数泡在琉璃罐里的婴儿,心口都嵌着和她掌心相同的金纹。
梦醒时,天已大亮。
黄尔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瞳孔深处的七彩光比昨天更明显,像藏着无数秘密。
她摸了摸银簪,忽然发现,簪头的“洗冤”二字,不知何时变成了双生花图案,和药王谷的标记一模一样。
“小杏,备马。”
她站起身,
“咱们去太医院,会会那些老顽固。”
小杏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家小姐好像变了,变得像把刀,锋利而坚定,能划破所有的毒雾迷局。
踏出闺房的瞬间,黄尔珍感觉掌心的金纹与玉佩再次共振,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模糊却清晰:
“珍儿,真相,就在尸体的伤痕里。”
她握紧银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错,她会让尸体说话,让活人颤抖,让这吃人的毒局,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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