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叙舟的质问。
阳阳脊背发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故作镇定。
“陈大郎,休要血口喷人,本公子只不过是来,收回被你家娘子和季家娘子,骗去的十两银子。”
“何来叨扰一说?”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手镯,一枚金簪子,举过头顶,四下晃了晃。
“诸位乡亲,都看好了,前几日,陈大郎遭了官司,没钱请讼师。”
“余娘子和季娘子,就拿这么一只破玉镯子,加一个镀金簪子,从本公子这里拿了10两银子。”
“俩人之前找我的时候,说的可是,大夏玉,纯金簪子。”
“但我找人看过了,根本不是大夏玉,更不是什么纯金。”
“你们说,这钱是不是该还!”
没等陈叙舟说话,披头散发的季浅浅,一脸怒意,拔腿走上前,要与阳阳理论。
哪曾想一脚踩到石头上,险些摔倒,即便这样,她也说了句:
“阳阳是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眼见她要摔倒,陈叙舟赶紧伸手扶了一下。
我艹,还来!
咳咳~嗯~好大好软!
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事发突然,情急之下,出点差池在所难免。
好在众人注意力不在他俩身上。
彼时,季浅浅原本红肿的脸,现在宛如火烧云,红得发紫!
陈叙舟将其扶稳,连忙松手,并轻声说了句:“抱歉,季娘子,不是故意的!”
季浅浅低着头,声若蚊蝇回了句:“嗯,奴家晓得。”
随即直起身,抬起头,抚了抚杂乱的头发,对着周围人群,行了一记万福礼!
“诸位乡邻,阳阳血口喷人...”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陈叙舟入狱,家中钱财不够疏通和请讼师。
余凝便想着卖掉嫁妆,换钱疏通关系或是请个讼师,救他命。
却不曾想,根本没人敢接的他的案子,最后余凝只能想着,给他留个后。
可大夏的腐败已经到骨子里,虽有律法规定,可以给死囚犯,一次留种的机会,但前提是,给钱!
年纪小,没有主心骨的她,慌不择乱,只能找到相识的季浅浅,请她帮忙。
季浅浅自是同意,且心地善良的她,深知,一个玉镯所换之钱,根本不够。
便拿出克死三任夫君,才留下的唯一值钱物件,金簪子。
找到了阳阳,换了10两银子。
哪知,阳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知从哪找到了款式一模一样的玉镯和金簪子,反过来诬陷她。
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明面让她还钱,实则逼迫他和余凝做小妾。
至于为何这么早,来找她。
是因为,阳阳昨日得知陈叙舟安然无恙回到家,知道余凝那头没戏了。
所以,才一大早上,来找季浅浅,逼她还钱,要么做小妾。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同意,拼死不从,发生肢体冲突后,被两个家仆扇了四个耳光。
季浅浅所言,在场之人皆信。
不是因为她德高望重,或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是落日村村民,深知阳阳平日里是什么德行。
只不过碍于,村正淫威,不敢多言。
他们不敢,却不代表陈叙舟不敢。
他拍了拍季浅浅香肩,露出一抹微笑。
“季娘子,你先回屋。”
“不,我在这里陪着大郎,不管结果如何。”
季浅浅用衣袖,轻抚了眼泪,挤出一抹笑容,眼神坚定看着他。
见此,陈叙舟冲着他点点头,没再多言。
缓步走到阳阳三人之间。
居高临下看着阳阳,忽然,他左侧眉角微微上扬。
随即左手快速一挥,手背直直抽在阳阳右手边家奴的脸上。
“啪!”
“啊!”
惨叫声刚刚响起,另一侧的家奴,也未曾逃脱被抽的命运。
“啪!”
“啊!”
陈叙舟这两记耳光,又急又快,且势大力沉。
当场抽的两人栽倒在地。
没等两人起身,他伸出大手,一手一个,拽住两人头发,将他们拖到了恶犬尸体旁边。
“跪好了,抬起头!”
冷漠的声音,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吓得二人肝胆欲裂。
忙不迭按照他的要求,抬头跪好。
只见陈叙舟,扬起手臂,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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