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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特别行动队 (1/2)

李向东将刘博皓推进柴垛堆成的临时牢房,反手插上门栓。

沈砚之的绣春刀在门板上划出三道痕迹,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你真要杀人?”

主簿先生望着墙角新缴获的火油,刀尖在冻土上划出细碎冰晶。

李向东正用烙铁烫平缴获的皮甲,火星溅在刘博皓的佩刀,烧出个焦黑的“贪”字。

他忽然想起从前一个雪夜,县衙门前的饿殍肚子里塞着观音土,而东厢房飘出炖鹿肉的香气。

“杀人?”

李向东掰断半截箭杆,“沈主簿见过哪个猎户打到的狼不剥皮?”

他踹开粮仓大门,三十石新收的苞米倾泻而出。

几个民兵正用柴刀削着土匪的牛皮护心镜,刀刃全都卡在霉变的米粒里。

“柱子!”

李向东的猎弓横在门槛,“带人把县丞的官靴扒了。”

“你敢!”

柴房里突然炸响暴喝,刘博皓的绣春刀砍在门板上,震得积雪簌簌而落。

李向东弯腰捡起半块冻硬的窝头,就着火塘边沿啃得咔嚓响:“明日辰时,让归雄县所有里正到祠堂集合。”

沈砚之突然抓住他沾着火药的手腕:“你要让百姓看见官差被绑?”

“他们该看见的。”

李向东甩开他的手,将刘博皓的官印扔进火堆,“看见这些蛀虫披着官皮吃人。”

顺子抱着新得的雁翎刀凑过来,刀镡的狼首在火光里泛着青灰:“东子哥,这刀纹不对劲。”

李向东用刀刃刮开刀镡夹层,露出里面暗褐色的纹路。

沈砚之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那些纹路竟是用细如发丝的金粉勾出的田亩图样,每块田地都标注着某位乡绅的名讳。

“上月户部拨的剿匪银。”

李向东用箭簇挑着金粉,“怕是有三成都填了这些人的口袋。”

沈砚之的毛笔突然脱手坠落,笔杆上的铜铃铛在雪地里叮当作响。

他想起之前在县衙账房看到的记录,所谓剿匪军费,七成变成了各州官员的缠头。

山崖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顺子满头大汗冲进来:“东子哥!刘博皓的亲兵往州府方向跑了!”

李向东正在给火油筒编号,闻言随手将硫磺粉撒在账册上。

泛黄的纸页突然腾起青烟,烧出个焦黑的玩意。

“让他们跑。”

他抽出雁翎刀插进冻土,刀身凝结的霜花映出三百民兵的面容,“正好让州府看看,他们养的狗是怎么啃食百姓的。”

沈砚之突然抓住即将熄灭的火把,火焰在他掌心烙下血泡:“你可知州府兵马都监与刘博皓是表亲?”

“不知道。”

李向东用柴刀削着火油筒,碎屑簌簌落在刘博皓的绣春刀上,“所以,改日该给州府送份厚礼——就用刘大人的官靴装火油,一把烧了。”

柱子突然怪叫一声,他刚擦拭干净的雁翎刀竟在刀刃凝出冰晶。

顺子往火堆里添了把松脂,跃动的火光里,李向东正在用烧红的烙铁烫平羊皮制作的护额。

“主簿大人请看。”

李向东将护额比在刘博皓的官帽上,“这劳什子戴在头上,倒比狗皮冠更衬这狗官。”

沈砚之无可奈何,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了。

“这是上月县民们献的贺礼。”

李向东用刀尖挑起铜钱,“刘大人说吃人嘴软,非要给各村回礼,我就暂且收下了。”

暮色四合时,李向东在祠堂空地上架起九口大铁锅。

民兵们正将缴获的火油分装进陶罐,硫磺的刺鼻气息混着血腥味,在雪地里凝成赤红的雾霭。

“从今日起,归雄县不设县丞。”

李向东将雁翎刀插进冻土,刀身凝结的霜花映出三百民兵的面容,“所有公务文书,沈主簿盖你的印。”

沈砚之的毛笔突然折断,墨汁溅在账册上洇出“仁政”二字。

他望着正在熔炼箭头的铁匠铺,炉火将民兵们的影子投在祠堂匾额上,把“忠孝节义”烧得焦黑卷曲。

“你要立的是山寨规矩?”

“立的是活命法则。”

李向东将烙铁按在刘博皓的官靴底,焦臭味惊飞了檐下的寒鸦,“从明天起,归雄县每户出一丁,自带干粮入队。”

柱子往火堆里撒了把松脂,跃动的火光里,李向东正在给新制弓弩刻编号。

那些刻痕歪歪扭扭,却比祠堂的匾额更让人心安。

“主簿大人可还记得《归雄县志》?”

李向东将刻刀插进树桩,“明日劳烦您重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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