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脖子，把冻僵的手指往袖子里藏了藏。
三天前被狼爪撕开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血水早已凝固，把纱布和皮肉冻在了一起。
“今晚必须动手。”
柱子用没受伤的手搓了搓脸颊，右臂悬着的布条已经被血染成了褐色，“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喂了狼。”
李向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里面是几簇深褐色的药草。“这是艾草和狼毒混合的草药，点燃后能驱狼。”
他把药草分成四份，“每人拿一份，等会儿在周围撒一圈。”
赵老瓢接过药草，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
青烟升起，在寒冷的空气中扭动着升腾。“狼嗅觉灵，这味儿能盖住咱们的人气。”
老猎人说着，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支箭，箭尾上绑着一小团火绒，“我负责射头狼，你们几个盯紧各自的方位。”
众人分头行动。
李向东带着顺子沿山崖布置陷阱，赵老瓢和柱子则在另一侧挖掘深坑。
积雪下面是坚硬的冻土，铁锹砸在上面发出“铛铛“的响声。
柱子单臂挥动，每一次挖掘都显得格外吃力。
“歇会儿。”
李向东放下铁锹，看着柱子血迹斑斑的绷带，“伤口冻僵了就活动活动手指。”
他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含在舌下，活血化气。”
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丸含在嘴里。
一股辛辣味瞬间在口腔扩散，让他精神一振。“这啥玩意儿？”
“三七粉混着辣椒面，提神醒脑。”
李向东微微一笑，这都是战场上学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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