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城东北的乱葬岗。”
“乱葬岗?”白狐仙皱眉,“那里不是三个月前刚被阴司封了吗?”
“封了?”老者笑出满脸褶子,“你当那些青灰色的手是从异境来的?它们本来就在人间,只是被守渊兽的鳞引出来了。”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对了,你那鳞片的共鸣——”
话音未落,林阎怀里的鳞片突然再次发烫。
残页“哗啦”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新渗出的血字比之前更鲜艳:“子时三刻,乱葬岗,第七口棺材。”
晚风卷着纸钱刮过街角。
林阎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白狐仙——她正咬着他衣角擦眼泪,明明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倒像被抢了糖葫芦的小狐狸。
李道士蹲在旁边敲腿,嘴里骂骂咧咧说要去阴司领伤药。
但林阎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守渊兽的鳞,青灰色的手,神秘老者的话,还有残页上的血字……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转成一团乱麻,却有根线慢慢浮出水面——那线的尽头,是阴气源头的秘密,是万年前山海战役的余波,是藏在所有邪祟背后,那只真正的手。
他摸了摸腰间的斩鬼刀,刀身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而在城东北方向,乱葬岗的荒草突然无风自动。
第七口棺材的棺盖,正缓缓裂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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