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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玉矿龙气 (1/2)

玉矿入口的雾气是时光的琥珀色泪滴,在矿灯尚未刺破的暗处呈现出孔雀石的幽蓝,靠近时却又泛起珍珠母贝的虹光,每一粒雾珠都裹着极细的赤金粉末,在无风的矿道里悬浮,聚散之间隐约勾勒出北斗的轮廓,却又在眨眼间碎成七瓣槐花的形状。白灵薇的指尖刚触碰到石壁,潮湿的寒气便顺着指缝钻进骨髓,石壁表面凹凸的纹理竟与她腕间曾有的血纹完全吻合,仿佛千万年前就已刻下七世轮回的印记。雾气在入口处形成天然的帘幕,每一次呼吸都能带起雾珠的轻颤,发出类似贝壳开合的“沙沙”声,像是地脉龙气在低声复述着被遗忘的古老葬歌。

越往深处走,雾气愈发浓稠,如融化的玉髓般贴在皮肤上,带着某种古老的呼吸韵律。荧光苔藓在石壁上泼洒出大片蓝绿色光斑,与赤金碎屑的鎏金光芒交织,形成流动的光河,每道波纹都映出前六世宿主的残影:清末绣娘低头穿针时,雾气会泛起银针的冷光;民国戏子水袖翻卷处,雾霭中便浮动着胭脂的桃色;而当经过对应母亲死亡的“开阳”方位,雾气骤然变得冰凉,混着幽冥井的水腥气,石壁上甚至浮现出母亲坠井时飘散的银发,发梢还凝着赤金的光点,如同她临终前未说完的遗言。

矿灯的光晕被雾气吞噬,只能照见前方丈许之地,却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那些由荧光苔藓组成的图案,时而化作七具悬浮的棺椁,时而聚成婴儿啼哭的剪影,每一次变幻都伴随着地脉深处传来的、类似琴弦断裂的清响。赤金碎屑在靴底碾碎时,会腾起细小的虹光,每粒粉末都折射出七星灯台的颜色,在雾中拼出转瞬即逝的命盘,仿佛地脉在提前预示着归位的轨迹。

当矿灯扫过拐角,玉矿深处的开阔地带在雾中若隐若现,七具悬浮的水晶棺如七颗坠落的星辰,在雾中以北斗状排列。每具棺椁表面都凝结着菱形水珠,沿着天然形成的七煞纹滑落,落地时溅起的涟漪竟与念念腕间血纹的弧度完全一致。棺内的女婴与念念容貌相同,襁褓浸着淡金光芒,腕间血纹在荧光中时明时灭,如同深海中随波摇曳的灯笼鱼,每一次闪烁都带动棺椁周围的雾气变幻:血纹亮起时,琥珀色雾霭中会浮出细密的银线,勾勒出前六世宿主的剪影;血纹暗去时,雾气便沉入蜂蜜般的浓稠金黄,仿佛在封存未醒的记忆。

唐枫的骸骨端坐在中央,黑袍如褪色的夜幕,布料纤维间嵌着细小的玉屑,那是地脉龙气渗入骨髓的印记。他怀中的《葬书》全本泛着温润的玉光,书页间夹着的照片在雾中浮动:白灵薇抓周时握住翡翠镯的照片,镯影在相纸上投下七道阴影;母亲临终前破碎的翡翠镯在血泊中拼出的北斗;还有念念出生时,脐带血在产单上晕染的星图。每张照片的四角都缠着婴儿脐带编成的细链,链尾坠着极小的血晶,在雾气中折射出七世轮回的光影,仿佛有人将时光切成薄片,封存在地脉的记忆里。

“这些水晶棺是地脉的子宫。”沈九皋的声音被雾气吸收,斩龙剑在手中轻轻震颤,剑身上的星芒与水晶棺的荧光共振,“唐枫以为在培育容器,其实苏无颜早将这里变成灵魂的蛹房。”他指向最近的棺椁,女婴腕间的血纹在荧光中化作游动的银鱼,每尾鱼的鳞片都刻着“归”字,那是苏无颜第一世血祭时,用自己的指甲刻进地脉的密语。棺内的女婴睫毛上凝着琥珀色泪滴,那不是悲伤,而是地脉龙气凝练的记忆晶体,每滴都封存着某一世宿主临终前的微笑——绣娘的笑藏在未完成的百子图里,戏子的笑凝固在水袖翻卷的刹那,母亲的笑则混着雷雨与碎玉的清响。

当念念挣脱白灵薇的手,玉矿深处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如沸腾的金汤般旋转,露出深处唐枫的骸骨。骸骨周围的雾气呈现出罕见的墨色,却在边缘泛着珍珠白的光晕,仿佛有人用阴阳镜将生死两界的雾气在此处融合。白灵薇看见,唐枫手中的《葬书》正吸收着雾气中的赤金,书页翻动时带起的气浪,在雾帘上刻下转瞬即逝的星图,那是七世宿主血纹的总和,每道纹路都对应着古镇的地脉节点:镇东裁缝铺、戏楼天井、西巷药庐……最终汇聚成中央的“天枢”星位,与念念腕间的血光遥相呼应。

“妈妈,看!”念念的指尖触碰到《葬书》封面的瞬间,七具水晶棺发出玻璃碎裂般的清响,棺内的女婴们如晨露般消散,唯有腕间血纹化作银线,将她们的魂魄汇入《葬书》。唐枫骸骨的指骨发出“咔嗒”轻响,如同解开最后一道枷锁,怀中的古籍应声而开,书页间飘落的不仅是照片,还有六片翡翠碎玉——那是前六世宿主用生命守护的星芒。白灵薇接住碎玉,发现每片都刻着苏无颜的字迹:“第一世:血祭非终点,是归乡的第一步。”字迹边缘泛着微光,与她袖中阴阳镜碎片产生共鸣,仿佛七世轮回的钥匙终于全部归位。

地脉深处传来石破天惊的轰鸣,玉矿石壁如水面般波动,显露出其后的星图——那是被唐枫掩盖的真容:真正的北斗七星悬浮在虚空,每颗星子都嵌着宿主的眼睛,绣娘的银针、戏子的水袖、母亲的翡翠镯,都在星芒中若隐若现。苏无颜的声音从星图中溢出,混着六世宿主的轻笑,如同槐花落在地脉水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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