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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池畔会·血蝶现 (2/2)

北月公主。”

妧月的睫毛剧烈颤动,她想起从小到大,母妃总让她戴着银簪遮住后颈,说那是“不祥之兆”。直到今日,看见萧明玑的胎记,她才明白,那不是灾厄,而是血脉相连的印记。

“所以,我体内的冰寒之力,”妧月摸着心口,“是北溟镇水阵在抽取我的精血,而你体内的灼热,”望向她腕间镯子,“是大凉阵眼在呼应?”

萧明玑点头,取出从织造局查获的“琉璃雪”银簪,与妧月颈间那支并列:“这对簪子,本是生母给双生女的信物,簪尾的‘北’与‘凉’,合起来正是‘北凉’,是当年两国联姻的见证。”

池风忽然转急,两盏琉璃灯同时爆燃,火焰窜起三尺高,在水面投下巨大的并蒂莲影。萧明玑感觉腕间镯子发烫,妧月则按住后颈,蝶形胎记发出微光,与池面阵眼形成共鸣。

“不好!”麒麟卫统领突然惊呼,“敌国船队正在靠近江南口岸,他们要……”

“要借双生血,强行激活大凉镇水阵。”萧明玑冷笑,“可惜他们不知道,没有我的血,北溟的阵眼早已千疮百孔。”她转向妧月,“阿月,你可愿与我联手,让两国的镇水阵,成为我们的棋子?”

妧月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月儿,若有一日遇见戴莲花镯的女子,便把素绢交给她,她会带你回家。”她终于伸出手,与萧明玑相扣,双生血在接触的瞬间,池面阵图突然完整。

“好,”妧月轻声道,“我要看看,北溟皇室隐瞒了我二十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战船的号角声。萧明玑望着池面倒映的敌国旗帜,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半片莲花玉佩,与妧月颈间的银簪相触,玉佩内侧的“萧氏双璧”四字显形,与簪尾的“北月”二字合璧。

“传令下去,”她对麒麟卫统领,“打开江南水闸,让敌国船队尝尝,大凉镇水阵的厉害。”目光转向妧月,“至于北月公主,即日起暂住侯府,本宫要与她好好聊聊,关于生母,关于镇水阵,关于……”

“关于我们姐妹,该如何改写两国的命运。”妧月接过话,眼中闪过微光,“萧明玑,你知道吗?在北溟,血蝶象征重生,而现在,我们的重生,才刚刚开始。”

铜漏滴答,辰时已至。侯府的檐角挂着未散的雾,却遮不住荷花池面的强光。萧明玑与妧月并肩而立,双生血在镯间、簪间流淌,池底的镇水阵终于完整,九瓣与七瓣莲花交相辉映,形成前所未有的十二瓣形态——正是生母素绢上画的“双生劫”最终章。

夜风送来战船的破浪声,萧明玑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妧月后颈的胎记:“阿月,你可知道,在大凉,十二瓣莲花象征天地归一,而我们,就是这归一的钥匙。”

妧月望着她,忽然露出释然的笑:“所以,无论是侯府的阴谋,还是北溟的算计,都不过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

“不错。”萧明玑望向远处的战船,敌国旗帜在镇水阵的强光中渐渐褪色,“从生母调换襁褓的那一刻起,从我们带着双生胎记降世的那一刻起,这场横跨两国的局,就只有我们能终结。”

铜钟从侯府角楼响起,惊飞池面栖息的白鹭。萧明玑与妧月相视而笑,腕间镯子与颈间银簪发出共鸣,池底的阵图终于显形——那是生母用生命刻下的预言:

砚月同辉,双阵归一;

山河为局,姐妹为棋。

而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属于双生姐妹的传奇,正随着镇水阵的光芒,在两国的天空下,缓缓展开。那些被掩埋的血债,那些被利用的血脉,都将在她们的联手反击中,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割开权谋的虚伪,露出真相的光芒。

侯府的荷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极了生母绣绷上未完成的并蒂莲。萧明玑知道,从今日起,她不再是独自复仇的“砚”,妧月也不再是被操控的“月”。她们是双生双璧,是两国镇水阵的钥匙,更是这场权谋大戏的执棋者。

砚底朱痕,北月血蝶,终将在山河大地上,写下属于她们的篇章——无关嫡庶,无关国界,只关乎血脉相连的羁绊,和永不屈服的初心。

而这一局,她们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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