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啊。”白襄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竟脸色惨白,汗珠渗出额头,赶紧问道:“你这是中毒了?”夕佳想摇头,却更觉着胃里难受,说道:“我闻着这个妖味儿想吐。”白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瓷瓶,取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出来,说道:“你是闻着虫味儿想吐,吃一颗清越丹试试。”夕佳接过清越丹仰头咽了,说道:“我真后悔来这儿,咱们怎么才能快点离开?”白襄说道:“那咱们还是先去找谷主住哪儿,然后跟着他们去地牢,就不要先找地牢了,免得进去被他们碰上。”夕佳拿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道:“好。”白襄又低声说道:“只是不知这个巫女是什么来头,但谷主是蜘蛛妖,那这个巫女应该也是妖了。”
夕佳一脸忧郁地摇摇头表示不知,原来夕佳天不怕地不怕,对这小小爬虫是有一点不适的,如今入了虫窝,看着,闻着全是蟑螂、蜈蚣、天牛之类的味道,不由得难受起来。白襄正想着该怎么走,忽然听见一连串脚步声,迅速拉着夕佳躲在一旁墙后。这脚步声又急又响,想来是人多却功力甚浅,白襄松了一口气,看他们从侧边进了一个屋子,白襄化作狼形,夕佳一看也照做了,这下跑起来声响全无,两人便跟在那一群人后面,穿过一条长廊,众人停下了脚步。
白襄透过前面人群,这才看清领头的是一位女子,背影苗条,披着绣满暗纹的黑色狐皮斗篷,毛领周围镶了深紫色丝绸边儿,一头乌发几乎快垂落在地上,犹如锦缎一般顺滑,白襄心里想着这天气穿毛皮也不嫌热。
夕佳吃那清越丹药效上来,又恢复精气神了,看白襄一直端详那女子,顿时火上心头,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在白襄的狼腿上,白襄痛得“嘶”了一声,此时远处的那个女子竟轻轻发出了一声魅笑,可这距离之远,她也从来没有回过头来,终究是不知她在笑什么。
正疑惑时,只见那群人的面前一扇石门发出轰轰响声,却是一个隐秘的机关,只见石门缓缓移开,那女子领着众人走了进去,白襄这边还没想好跟不跟呢,石门又缓缓的关上了。
白襄故意责怪夕佳,说道:“都怪你咬我,我都没看清他们怎么打开石门的。”夕佳却生气道:“还不是你看那个女的去了,不然怎么会没看到机关。”白襄知道她会这样说,便笑道:“我看她是妖还是人,又不是看别的。”夕佳“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说她是妖还是人。”白襄其实并没看出来,只说道:“是什么又不打紧,现在人都跟丢了,我们往刚刚连着吊桥的那个大殿去吧。”
说罢,白襄跳到围栏上看了看吊桥,原来走了半天还在第一层,要再往上走三层才是刚刚看到的大殿,两人又跑到长廊尽头,找到扶梯上去,幸好这一路都没碰到小兵。飞快往楼上跑去,到了第三层总算开阔了起来,二人躲在大殿门口的柱子旁往里看去,却是一间装饰奇异的厅堂,墨渊正被缚了手脚,嘴里塞了一张破布,蜷着身子躺在中间,四周桌椅卧榻上都铺着野兽的尸体,老虎、狐狸、棕熊,甚至还有狼,每张皮的双目都被扣走,毛发栩栩如生,不见伤口,显然是活着的时候扒皮的,白襄看了不禁生起气来,夕佳更是狼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那谷主咬碎。
只听得里面一女子走出来媚声地说道:“这群废物怎么还没上来。”白襄和夕佳躲在柱子后面,不再探头张望,又听见一个粗犷声音的男人说道:“娴娴,他妈的这傻子刚跟我说他们不来了,这下怎么办?”
“都是些不中用的蠢货,那我千辛万苦从牙桥抓过来的几匹狼又拿来有什么用,岂不是费我白跑一趟了。”娴娴尖声说道。
白襄和夕佳相视一望,心中忐忑起来,又听见那男人一拍桌子怒吼道:“把那些狼先杀来吃了,这几天吃我好几只鸡,还夜夜嚎个不休!现在就杀,我今晚上就要吃狼肉。”
当下只听见那仆从领了命就要退下,白襄终于按耐不住,化作人形站了出来,冷笑道:“你一个修成人形的妖,就只会为难这些畜牲?”夕佳一齐也化作人形,帮嘴说道:“真是好不要脸。”里面的人听见声音,大笑起来,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过,他缓缓走出,说道:“果然是做狼王的好料子,不爱秘籍不爱仙官,却只心疼这几匹蠢狼。”
娴娴跟在他身后一起出来,白襄一看这二人模样,男人身材魁梧,胸脯高挺,像一个钢柱一样,四肢却显得小巧不协调。再看这娴娴,肌肤雪白如同死人,身材高挑,一双眼睛边缘却涂满黑色的颜料,打扮得一身乌黑,但仍是明艳摄人,难掩妩媚,却正是刚刚领着一拨人往石洞里走的那女子。可这娴娴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便叫下人提起墨渊就要先走一布。见墨渊并不动弹,不知是死是活,白襄对那娴娴叫道:“你要把他带哪去?”那娴娴冷笑了一声并不作答,径直就要走了。
白襄这才明白原来两人都是妖,正要和夕佳一起过去拦她,这谷主却叫仆从却挡在中间不让他过去,说道:“你要去追,我就把你那狼崽子杀了给你作晚饭。”白襄拔出腰间长剑,冷冷地说道:“你找我何事?”谷主一脸奸邪地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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