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崔府。
崔东旺听闻陈家父子求见。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拒绝。
陈家这对父子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能远离一定要远离!
但是那管家却说:“陈公子似乎带了些宝贝来!”
崔东旺冷然一笑。
老夫倒要看看,这个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过多久,陈景峰便提着东西走进了大厅。
“崔世伯。”
陈景峰恭敬行礼。
虽然想要算计他,但是前提一定是先让他尝点甜头!
“昨日多有得罪,特携家传佳酿赔礼。”
崔东旺轻蔑一笑:“陈贤侄,崔某什么好酒没尝过?”
虽然不屑一顾,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一把接过了酒。
酒液入喉,如烈火焚胸,那回味甘冽绵长,竟是从未尝过的滋味!
崔东旺深吸一口气。
这当真是好酒啊!
“这、这是何酒?”
崔东旺声音发颤。
“无名。”
陈景峰叹气。
做戏就要做足。
俗话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眼下他这个酒也是这情况。
“这酒本是祖父从西域商人处购得秘方,原想作为侯府产业,如今……”
他欲言又止。
随后又轻叹了一口气。
意思就是奈何自己家道中落,如今只能落得这般田地。
崔东旺眼中精光一闪。
他是商人,自然明白这壶酒的价值。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这酒能后量产,那恐怕就没有宫廷玉液什么事儿了!
但看着陈家父子破旧的衣衫,他又心生轻视。
“贤侄若愿卖方子,崔某可出……五百两。”
“五千两。”
陈景峰淡定还价。
“你!”
崔东旺哪里受过这份气,当即就要起身离开。
但是陈景峰似乎早有预料。
“崔世伯。”
他笑眯眯的看向崔东旺。
“小侄只要三千两现银,外加酒坊三成干股。至于这酒名嘛……”
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不妨就叫‘状元红’,如何?”
崔东旺脸色变幻。
他感觉自己今天有点被牵着鼻子走的味道了!
但是作为商人,讨价还价只是基本素养。
他想了想后开口说道:“两千两!两成股!”
“成交!”
陈景峰一击掌。
这边算是君子协定了。
他可不觉得崔东旺会反悔。
毕竟这酒背后的上级不可估量啊!
“对了,烦请世伯再借十石粮食,毕竟岳父大人总不忍心看女婿饿着肚子成亲吧?”
崔东旺气得胡子直翘,却不得不挤出笑容:“……好说,好说。”
但是他心里却已经把陈景峰骂了无数次了!
回程路上。
陈出海抱着沉甸甸的银票,乐得见牙不见眼:“儿啊,为父现在信了,你定是文曲星下凡!这《陋室铭》才念了半日,银子就上门了!”
陈景峰笑而不语,心道这才刚开始。
他望向皇城方向,暗忖:老爷子,您可得多撑几天……
……
城西的老槐树底下,陈景峰攥着崔东旺咬着牙递来的两千两银票,瞅着眼前三间漏风的破瓦窑直咧嘴。
说是酒坊,其实就是个废弃的马厩,墙根儿长着半人高的野草,门框上还挂着去年的春联,红漆褪得发白,写着“槽头兴旺”——合着以前是喂马的地儿。
“得嘞,就这儿了。”
陈景峰踹开挡路的破酒坛,转头冲跟在身后直皱眉的陈出海。
“爹您老先歇着,儿子先拾掇拾掇。”
说是拾掇,其实全靠一张嘴使唤人。
崔家派来的十个短工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显然是崔东旺特意吩咐过别太卖力气。
陈景峰也不恼,摸出从当铺当来的碎银往石桌上一丢。
“劳烦各位大哥把西墙掏个洞,支三口铁锅,再去河沿砍些青竹来。”
短工们见钱眼开,立马来了精神,呼啦啦抄起家伙干活去了。
这边陈景峰忙着改良工艺,那边陈出海也没闲着。
他不知从哪儿淘来块破木板,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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