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爹爹还能有谁?”
“爹爹有如此宏图大志,儿自然要鼎力相助,所以啊,居住在这陋室中,岂不是暗合了爹爹的哪一句何陋之有?”
“说实话,儿每次吟诵这一首陋室铭都对爹爹肃然起敬,这等高尚情操亘古未有,陛下贬了您的官儿简直是朝廷的损失。”
“爹爹实属我大周楷模啊。”
陈景峰毫不迟疑的吹捧道。
虽然穿越的日子不长,可自家的便宜老爹是啥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典型的就是推着不走哄着走的主儿。
一听这话,陈出海眼前一亮,顿时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来。
他轻轻捻动胡须,笑的牙花子都呲出来了。
“那是自然,若非如此,爹爹怎能写出这等惊世诗篇?陋室铭,陋室铭,这名字起的好,起的妙啊。若非是时局如此,爹爹定要痛饮三百杯。”
“也罢,也罢啊,爹爹既然是大周楷模今日就听你的暂居在这陋室之中,毕竟往来无白丁,往来无白丁啊……”
陈出海依然自得,险些要笑出声来。
有此陋室铭,咱老陈倒要看看这朝堂中的滚滚诸公还有哪个敢看不起咱,甚至陈出海都想到了昔日同袍听到这惊世词作后瞠目结舌的模样。
“哈哈哈——”
陈出海笑的开怀。
不过一旁,陈景峰倒是没搭理自家便宜老爹的意淫,而是撸起了膀子开始飞快的收拾起了院子来。
原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过陈景峰却并非原主那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他优点不多,最值得称道的便是动手能力极强。
等到两个时辰后,陈景峰才堪堪将小院儿收拾的能够入眼,他随意的坐在树荫下思考着眼下的处境。
崔家的婚事暂时是不能退的。
旁的不讲,老爹的判断没错,这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的事情,崔家要退婚,急的当然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崔家女。
拖得越久越是有利。
崔家指望不上,陈景峰就只能指望自己了。
起码要将自己深陷大狱的便宜爷爷给救出来才行,毕竟那老小子对原主的确不错。哪怕没啥感情,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陈景峰还是懂的。
能当官二代,谁还当创一代啊,瞎胡闹吗不是?
起码要凑够把老爷子救出来的几十万两银子才好。
不过具体做什么,陈景峰还没想好。
毕竟,他本来是准备仰仗着侯府的家世混吃等死到老的,谁曾想命运弄人来了一出当头棒喝?
“难搞!”
正想着,陈景峰顿时眼前一亮。
“爹爹,你休息片刻,而出去一趟。”
匆忙朝着院里还在喃喃自语吾辈楷模的老陈丢下一句,陈景峰匆匆出门,正沉浸在陋室铭这壮阔词句中的陈出海不在意的摆摆手:“去吧,去吧,速去速回莫要耽搁。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帮爹打一壶酒水来。”
“此等佳作,当浮一大白啊。”
闻声,陈景峰嘴角抽动了一下,却也没多说什么。出了院子,他直奔城西的酒行。他去这儿当然不是为了满足自家老爹的口腹之欲。
而是为了酿酒。
大周朝民风开放,百姓富足,贸易发达。
但原主混吃等死,终日流连画舫青楼,醉生梦死,陈景峰却清楚大周朝的酿酒工艺还停留在初级阶段。
纵然是樊楼作价八十两银子一壶的美酒,在陈景峰看来也不过是滋味寡淡,毫无白酒的滋味。
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想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赚够几十万两银子来填补朝廷的亏空,若是按部就班,怕是等陈景峰积累够了,自家老爷子的骨灰怕是都能拌饭了。
而他要做的很简单。
就是将当下的粗制酒水进行蒸馏后提纯。
半个时辰后,城西酒行。
陈景峰蹲在酒窖里,他指尖蘸了蘸粗陶坛中的米酒。
掌柜的见他衣着寒酸,不耐烦地挥手:“小郎君若不买酒,就别在这儿碍事!”
“掌柜的,您这酒……啧,差点意思。”
陈景峰摇头晃脑,一脸嫌弃。
完全没把这酒放在眼里。
“若我能酿出烈如刀、香透巷的好酒,您可愿高价收购?”
掌柜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景峰。
他一眼边看出了陈景非恐怕过去是个公子哥。
如今身份落魄了,所以想出来寻个差事。
但是这酒坊可不是这种纨绔能染指的。
掌柜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铜板扔给了陈景峰。
“黄口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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