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事……只是心里堵的慌。”
陈景峰摇了摇头,偷偷朝着自家老爹挤了挤眉眼,陈出海愣了一下,便见到自家的傻儿子继续开口沉痛道。“泰山大人,小婿心知如今我侯府的身份已经配不上崔小姐,若是泰山大人执意如此,那小婿揭下便是。”
“小婿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
泰山大人的担忧,小婿一清二楚,我爷下了大狱生死不明,而我爹也被撸掉了官身,而崔家是汴梁首富,财可敌国,而偏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更是泰山大人的掌上明珠。”
“我侯府落难,更是门不当户不对。”
“爹啊,这婚书咱们就接了吧,莫要给泰山大人难堪,什么先皇赐婚,什么黑纸白字,儿都无所谓,要怪只怪儿痴心妄想罢了。”
“爹啊,儿虽胸无大志,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可泰山大人何苦又要拿万两银钱来羞辱小婿?俗话说,威武不能淫,富贵不能屈,小婿虽然一介白丁,却也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
“爹啊,您就给儿留下一点薄面,莫要深究了,就当……就当是儿求您了……”
陈景峰满眼悲愤。
他惨笑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捶胸顿足。
只是那话音儿字字句句,说的声泪惧下。
莫说是身在其中的陈出海,就连周遭的食客也是忍不住感慨万分,那模样就算是来个影帝都不换。
“我的儿啊,你好苦的命啊。”
陈出海眼中含泪,和陈景峰抱头痛哭。
威武侯府昔年也算是高门显赫,如今家道中落已然是天大的打击,好好的威武侯小侯爷一朝从天上掉到了泥里,成了白丁不说。
还要被嫌贫爱富的亲家公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当真叫人心疼的紧。
只是一瞬间。
陈景峰便勾勒出了一个被势利亲家扫地出门的悲苦形象。
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听着这话,崔东旺脑瓜子却是嗡嗡的。
先一个陈出海不按套路出牌也就算了,怎么的连陈景峰这个小侯爷也是这般?开玩笑,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旁的不说,一个仗势欺人的罪名必然是逃不脱的。再加上陈出海手中有先皇圣旨。
若是当真有居心不良者暗中撺掇,那到时候藐视皇权的罪名儿落下来,纵然崔家是皇商深受陛下信赖怕是也得喝一壶。
崔东旺嘴里苦涩的厉害。
作为崔家主,崔家人历经几代的经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和地位。
若是因此事损失了百年盛誉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时间,
崔东旺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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