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如花似锦连环马屁,挠着后脑傻乎乎乐呵呵,三步并作一步开心地离去了。
我整了整衣衫,收拾了一下心情,思考了一下待会儿面见苏老应该准备的话语。又陷入了犹豫之中,关于我和卓春泥在北府的遭遇,要不要告知苏老呢?东府兵符的事情,用不用如实相告呢?段北雄谋夺东府兵符,定有不臣之心,说大了是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苏老身为青虹门人,青虹又是正道魁首,定是不能不管,但我和卓又是受仇大官人以利相诱窃回兵符,这兵符又是怎么到了仇大官人手里,东府府主和青虹又是什么互为什么关系,这其中千头万绪在缺乏信息的情况下实难理清。回想了一下之前卓春泥的留书,我决定和他保持同一态度,虽然和苏老有过一段并肩同行的经历,但是他和青虹羁绊太深,还是不要先把他牵扯进来,毕竟兵符现在在我手上,段北雄也一时无法进行后续动作,我们可以静观其变,打定了主意我就踏上了这块颇为宽阔的山腰平地。
这块小广场可能一半是纯天然一半是人为砍伐清理而出,地面平整且洁净,落叶碎石也十分稀少,一目了然之下能见到一汪清泉山塘和一个仅半方青竹篱笆围成的小院,别看篱笆里的是菜畦,三间屋子却是青瓦砖房,可见居住在此地的人身份之重要,即便是高山幽林之间也能给安排修筑出三间不小的居所。但我也能由此推测苏老门徒定是不多,不然仅这几间屋子也无草庐,如何住得下那许多。半亩山塘边有一天然石台,其上矮几蒲团竖立有一油布大圆伞,看发式是一老者正背坐面向山塘,与自然之景,与器具融为一体,尽显高人隐士风范。看这略显熟悉的背影,这定是苏老无疑,背向我可能是怕迎面一眼望见我略显尴尬。尊老为先只能是我先开口了,我弯腰躬身头深深埋下,两掌相交拇指相触作个深揖:“末学后进龙世杰拜见苏老,昨日一别今日相会不过是恍惚之间,但竟有一别三秋之感,可见苏老之教诲是如此发人深省直入灵台,晚辈深受其益,难以忘怀故冒昧来访,望苏老不吝赐教,让晚辈盘桓贵派几日以聆听苏老妙音。”
话音刚落,苏老立时绷不住他的高人姿态了,一个转身人动蒲团不动,并未起身只是由背坐换成了面向我,捋了捋他的胡须,爽朗大笑:“哈哈,龙小友这待人接物的功夫倒是进境神速嘛,你那卓兄弟和雷大个子如今怕是捆在一起也没你圆滑,怎么没同那只小燕子一起来啊?北府距此也是千里迢迢,老夫返回门中也没多久,你就后脚跟着来了,莫不是真想我这老头子了?怎么,老夫难不成和你家中长辈相似不成?”我手上作揖姿势不变,仰面露出灿烂笑容:“晚辈家中长辈自然是和蔼亲切,但苏老又何尝不是年高德劭,松柏之质,望这满山奇松翠柏,尤以苏老最为长寿奇伟,和苏老之名正符,晚辈既仰慕苏老之德才,又觉面目亲切,是故马不停蹄,想与苏老更亲近些。”
苏老听后更是心喜溢于言表,笑呵呵地招了招手:“来来来,小友近前来,把行李放了坐下来说话,别再给老夫灌蜜水啦,此处并无外人,咱俩老少好好说说话。”我听闻此言也放下了拘谨,走到矮几边上卸下行李拿了一个蒲团盘膝而坐。苏老自矮几上半开盖的木匣中取出一根线香打算点上,我看到香炉盖开着有木屑和松脂,赶紧从包袱中取出行路途中买的火镰,帮长者引火吹气点燃木屑,引着了线香,袅袅轻烟似有松木之香,甚是好闻。苏老把香插上香炉,正了正神色开始发问:“那日晚宴之后,次日便全城大索,我便知定是段府出了什么变故,要不是凭借身在名门的一点便利,还真不好脱身返家,那雷大舵主不一样被盘问限制来去,四通的大名在北雪郡看来也不咋好使,怎么?你那北府头号通缉犯的哥们儿又犯事了?虽然我不知他和段府小千金的具体黏连,但想来以他的江湖名声,也多半是那些男女情爱之事惹的纠纷啦。”
听到苏老是这么猜测的,我也顺势有了应对的说辞,当即一拍大腿:“俗话说女怕嫁错郎,我看这男的也怕跟错人啊,我当初在老家西南郡只是暂时出门散心闲逛,就被这恶名昭彰的‘衔花燕’骗上了路,也是我江湖故事听多了,想跟他出门闯荡见识见识,孰知他是这么能惹祸的人物,也不知他跟那段府千金是情投意合还是欺人年少无知,总之就是晚宴之后他又起了花前月下的念头,非要我跟着去帮他把风,结果闹得城里大晚上鸡犬不宁,搞得我灰头土脸的才逃脱围追堵截,他喊我跑远些来苏老这儿等他会和,苏老你是不知道,那晚上仓皇出逃我还从城墙上摔下来折了一只腿呢,也不知会不会留什么暗伤,这杀千刀的淫贼,苏老你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武林败类!”
苏老闻言再次畅快大笑:“你们年轻人的恩恩怨怨我不掺和,你识人不善也好,本领稀松也好,都是个人际遇的一部分嘛,既然咱们有过一段缘分,你就在此地静待一些时日等候他也无妨,不过老夫不喜蠢货不喜教人,天下后进想找我学艺的可数不胜数,你可千万别抱这种念想哦。”我听了苏老的事先声明,瘪了瘪嘴,颇有些置气,不教便不教,天下之大难道我还找不到厉害武功可学吗?何况我还有家传小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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