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陈景舟手上一用力,直接将陈远南连同长凳甩了出去,陈远南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柳茹雪看到这阵仗,心中焦急,赶忙去扶。
陈阳山怒意翻滚着:“孽障……你……你今日要是不磕头认罪,以后就永远别再进陈家门!”
陈景舟冷笑一声道:“不进就不进,这些年,我们受尽了你们的冷眼和欺凌,今日之后,我们和陈家再无瓜葛!”
说完,陈景舟一手端着肉盘,一手拉上母亲柳茹雪,大步朝门外走去。
到手的肉就这样飞了?!
陈家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远南还在不甘心的叫骂,陈景峰则瘫坐在地,一脸颓丧……
陈景舟满心不快地从爷爷家出来,一路上狠狠踢着路边的石子,脑海里都是爷爷一家人那冷漠无情的嘴脸。
柳茹雪脚步匆匆地跟了上来,看着儿子满脸的愤懑,既心疼又无奈。
“狗儿……你今儿个太冲动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样顶撞呢?”
柳茹雪轻声劝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担心。
在她看来,想要生存下去,必须得顾全大局,不能和长辈起冲突。
陈景舟听到这话,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母亲:“娘,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这就是愚孝……”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这么多年,爷和叔伯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们不管不顾也就罢了,还来欺负我们,可你呢,每次都选择默默忍受,凭什么呀?”
柳茹雪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望着情绪激动的儿子,嘴唇微微颤抖。
“狗儿……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的委屈,可你爹早早地就走了,要是和他们彻底闹僵,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啊!”
柳茹雪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无奈与心酸。
“你爹一走,家里就没了顶梁柱,村里那些人,哪个不是欺软怕硬?”
柳茹雪抬手抹了把眼泪接着道:“虽说你爷和叔伯他们对咱们不好,可好歹有陈家这个名头在,旁人多少还会忌惮几分,要是真和他们彻底闹僵,往后咱们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啊……”
陈景舟听后,心中一阵酸涩,看着母亲鬓角的隐隐的白发和憔悴的脸,他理解了母亲的不易。
他愧疚的握住柳茹雪的手,眼眶微红:“娘,是我错怪您了……”
他抬手轻轻为母亲拭去眼角的泪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放心吧,娘,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您一个人扛着,往后,我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有我在,谁也别想再欺负您和二丫。”
柳茹雪望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就长大了的儿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往家里赶。
可刚转过土坯房墙角,就听见后山小径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哼歌——是二丫捡柴回来了。
六七岁的小身板被比她还高的柴捆压得微微前倾,蓝布衫的领口被汗水洇出一圈浅灰,发辫上沾着枯叶,却偏要腾出一只手护着腰间的竹篮。
篮子里躺着几簇新鲜的野菜。
“娘……,哥……”
二丫眼睛亮晶晶的,把柴捆“哗啦”一声放在地上,就蹦跳着跑过来,竹篮举得老高。
“你们看,老槐树底下的野菜出的比往年都早,山雀子都没啄过呢!”
她鼻尖沾着灰,嘴角还挂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压根没注意到脚踝上被柴枝刮出的红痕。
陈景舟心口猛地一揪。
妹妹的布鞋磨得几乎见了底,脚趾头在鞋尖处若隐若现,可她却把野菜像宝贝一样护得好好的。
陈景舟蹲下身,伸手替她摘去发辫上的枯叶,触到她掌心薄茧时,喉咙突然发紧。
本该握着笔的年纪,如今却满是捡柴磨出的硬茧。
“二丫,饿坏了吧?”柳茹雪把柴捆往屋檐下堆,声音里带着心疼。
话音未落,二丫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小丫头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陈景舟手里的肉:“哥……”
“小馋猫,来一块吧!”
陈景峰拿起一块肉,塞进了二丫嘴里。
“哇,真香……哥,咱们好久没吃肉了。”
陈景舟一脸宠爱的看着自己这个懂事的小妹。
“娘,二丫,今晚咱们吃烩菜。”
他故意板着脸,却忍不住揉了揉妹妹的羊角辫:“二丫,去把你的宝贝野菜洗干净,哥给你做个‘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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