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密室中,青铜烛台忽然爆出绿莹莹的火星,裴砚扣住沈昭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烛泪滴落在寒玉床沿,凝结成扭曲的蛇形,映得女子苍白的脸忽明忽暗。
沈昭望着腕间渗血的伤口轻笑,指尖抚过寒玉床缝隙里那半片焦黑的糖渍梅子干:“三年前漠北雪夜,你用沈家金针渡穴救我时,就该知道我是谁。“
裴砚的鎏金面具微微颤动,喉结在紧绷的颈部皮肤下滚动了一下,仿佛在极力抑制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密室的墙壁突然震颤起来,伴随着齿轮咬合的刺耳声响,像极了沈清秋当年在子夜研制蛊毒时那催命符般的声音。
裴砚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昨夜。书房烛光下,那封密信赫然入目——“双生子必有一蛊“,预言字字如血,泛黄纸页边缘残留着指甲抓挠的深深痕迹,像是有人曾绝望地试图抓住什么。
“药王谷主屠尽沈家时,可曾想过沈家血脉早与蛊毒同生共死?“沈昭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嘲讽与深切的悲哀。她缓缓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那颗殷红的朱砂痣。那痣的位置与穹顶星图严丝合缝,仿佛是天生的印记。
地砖缝隙间,菌丝悄然钻出,蜿蜒爬行,在血泊中拼出了“长生“二字。这是沈昭为裴砚准备的“彩蛋“,她知道他一定会喜欢。她染血的指尖轻轻划过裴砚面具的裂缝,像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沈昭想起昨夜潜入书房时,亲眼所见密室壁画上的婴孩图腾。那孩子颈间戴着的金纹玉佩,与她记忆中萧景珩的玉佩一模一样。刹那间,她心中涌起莫名的恨意与杀机。
“你才是药王谷的圣物。“裴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颤抖和无奈。他的剑锋擦过沈昭耳畔,钉入身后的石壁。黑暗中,沈昭摸到了机关匣和那颗冰凉的蛊王心。菌丝突然暴长,缠住三人的脚踝,血珠顺着蛊虫的口器滴落,在青砖上蚀出焦痕。
“小心!“萧景珩的暴喝与破空声同时响起。沈昭被拽离血池的刹那回头望去,只见裴砚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愤怒。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银针刺入心脉,剧痛瞬间传遍沈昭全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旋转,如毒蛇般钻入她的意识深处。她清晰地看到了二十年前漠北火场中的那一幕——沈清秋剖开女婴的胸口,取出那颗泛着金光的蛊王心。那枚蛊虫的模样,竟与萧景珩腰间玉佩的纹路完全吻合!
沈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想起了七岁生辰那日,母亲将半颗金铃塞进她手心的场景。指尖划过颈侧月牙疤痕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记忆中。母亲的话语在耳边回响:“若遇戴金纹玉佩之人......“
“你才是药王谷的圣物。“裴砚的声音在剧痛中变得支离破碎,仿佛从深渊中传来。沈昭紧咬牙关,忍受着心脉被撕裂的痛楚,瞪大眼睛看着裴砚,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剑锋猛然撞上寒玉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十二盏长明灯应声而灭,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沈昭趁机摸到机关匣,指尖触到冰凉的蛊王心。然而,就在这一刻,菌丝突然暴长,缠住了三人的脚踝。
血珠顺着蛊虫的口器滴落,在青砖上蚀出焦痕。沈昭心中涌起一股深切的恐惧,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漠北雪地里那些被蛊毒侵蚀的尸体。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紧握手中的机关匣,感受着蛊王心跳动的节奏。黑暗中,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她必须活下去,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裴砚和药王谷付出应有的代价!
“小心!“萧景珩的暴喝与破空声同时响起。沈昭被拽离血池的刹那,裴砚的剑锋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石壁。火把重新亮起时,她看见萧景珩手中长剑刻着药王谷云纹,而裴砚面具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纹路与密室壁画上的婴孩图腾完全重合,连边缘磨损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萧景珩剑鞘轻叩蛊王心,暗红血渍顺着剑身蜿蜒:“二十年前我奉命剿灭沈家,为何独留你这条漏网之鱼?“他指尖抚过沈昭颈侧月牙疤,那里藏着与画像中女子如出一辙的蛊毒印记。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生辰那天,沈清秋将两枚蛊虫分别植入双生子心口时,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他手中染血的银针:“你们注定要生死相搏,直到唤醒真正的......“
菌丝裹挟着三人坠入血池的刹那,沈昭看见池底白骨捏着半块糖渍梅子。这是她童年最爱的零嘴,母亲总说等天下太平就带她去江南采梅。白骨空洞的眼眶突然睁开,腐烂的手指攥住她脚踝:“好孩子,该让药王谷尝尝真正的噬心之痛了......“
沈昭想起昨夜潜入萧景珩寝殿,在他枕下发现的密信——泛黄的信笺上,药王谷主的字迹力透纸背:“双生子必有一蛊,待其血脉觉醒,方可炼成长生蛊。“
裴砚的剑突然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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