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旧报纸。1983年5月8日的《灰水日报》，头版照片上是父亲周明德站在归墟楼奠基仪式现场。但周沉的目光死死钉在照片角落——父亲脚下，水泥缝隙中露出一截缠满符咒的童尸手臂，腕间的银铃铛在放大镜下清晰可见。
报道旁边附着选民证复印件：
全票通过献祭方案
父亲的名字旁按着血指印。
当周沉再次看向人皮请柬，背面的字迹已经变化：
第七道菜：替罪者之肉
落款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小小的、用血画成的银铃铛图案——和妹妹小时候在作业本上画的一模一样。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父亲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站在归墟楼前。照片背面用褪色的血写着：
双生子，一活一祭。你猜谁是祭品？
窗外的暴雨更猛烈了。在雨声的掩护下，周沉听见卧室传来铃铛自鸣的声音——不是来自桌上的那枚，而是从他骨髓深处传来的共鸣。七岁那年被灌下符水后，他发了三天高烧，恍惚中听到的就是这种铃声——仿佛有东西在他身体里摇铃。
现在，它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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