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得能夹死苍蝇。
罗成现在的模样确实吓人——衣服破成了布条，脸上身上全是血污，左手还不自然地垂着，估计是脱臼了。
“活着出来了？”长老哼了一声，“近几十年来进去三十七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就你一个全须全尾地出来了，还是个弟子，真是不敢相信啊。”
罗成扯了扯嘴角想笑，结果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他摸出块令牌晃了晃，长老摆摆手放行。
回到自己的小院，罗成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瘫在了床上。
身下的被褥很快被血水浸透，但他实在没力气管了。眼皮重得像挂了秤砣，刚一合上就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中间似乎有人来送过饭，他迷迷糊糊闻到香味，但手都抬不起来。再睁眼时，窗外的日头已经西斜，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傍晚。
罗成试着动了动胳膊，还好，骨头都接回去了。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把身上结痂的血痂一块块剥掉。木桶里的洗澡水换了三遍才变清，洗下来的血把地砖都染红了。
换上干净衣服，罗成坐在门槛上啃馒头。凉透的馒头硬得像石头，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远处练武场传来弟子们操练的呼喝声，风吹过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
“总算活过来了。”他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屋又抱了床被子出来，铺在院子里晒太阳。今晚打算睡在外头，屋里血腥味太重。
清风剑靠在石桌旁，剑穗在风里轻轻摇晃。罗成盯着看了一会，突然笑了：“下次再带你去禁地。”
说完他自己都摇头——起码得歇上半个月。
这次实在累狠了，得好好缓缓。他躺在晒得暖烘烘的被褥上，听着树梢的鸟叫，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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