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在院子里躺了三天。
太阳升起又落下，他除了吃饭喝水，几乎不动弹。清风剑横在膝头，手指偶尔摩挲剑鞘上的纹路，闭着眼感受剑心跳动。
第四天清晨，他忽然睁开眼。
剑心温养得差不多了，可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他皱眉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这天傍晚，宗主推开了罗成的小院门。
罗成正坐在石桌旁擦剑，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玄洪武，起身行了个礼。
宗主背着手，眉头微皱：“这个月初一，你怎么没来？”
罗成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每月初一都要去宗主那儿汇报修炼进展。
他挠了挠头，道：“弟子前些日子去了禁地，回来时伤得不轻，躺了好几天，把这事忘了。”
宗主上下打量他，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衣服底下隐约缠着绷带，神色稍缓：“禁地？”
罗成点头：“嗯，刚出来。”
宗主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罗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硬是没吭声。
“活着回来就行。”宗主收回手，淡淡道，“下个月初一，别让我再等。”
说完，转身走了。
罗成站在原地，揉了揉肩膀，心想：幸好没问禁地里的事。
宗主刚走到院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禁地里，遇到什么了？”
罗成沉默片刻，把擦了一半的剑放回桌上，平静道：“宗主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玄洪武转过身，目光如刀。
罗成迎着他的视线，缓缓道：“我在禁地深处，见到了魔猿，而且，我杀了它。”
玄洪武瞳孔一缩，周身气息陡然凌厉。
罗成却像没察觉似的，继续道：“所以宗主你现在应该也猜到了……我的修为。”
话音落下，他周身气息一变，原本刻意压制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元婴期的威压，再无遮掩。
玄洪武盯着他，良久，忽然笑了：“好，很好。”
他抬手一挥，院门“砰”地关上，结界无声展开。
“现在，”宗主袖中滑出一柄短剑，“让为师看看，你究竟悟到了几分。”
罗成深吸一口气，握住了清风剑。
玄洪武手腕一翻，短剑带起一道寒光，直刺罗成咽喉。
罗成侧身避开，清风剑横挡，两刃相撞，发出一声清鸣。
玄洪武变招极快，短剑一转，削向罗成手腕。罗成不退反进，剑锋斜挑，逼得玄洪武收势回防。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却都未用全力。院中落叶被剑气卷起，又无声落下。
十招过后，玄洪武突然收剑后退，短剑隐入袖中。
“还行。”他淡淡道，“没把根基练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境界如此之高，但是还是不要过于张扬，否则凭你现在还不足以抗衡……”
罗成也收起清风剑，额头已见薄汗。“抗衡什么？”他轻声问道。
他知道玄洪武刚才连三成力都没用，但自己同样留了后手。
玄洪武瞥了眼院角的木桩——上面多了几道浅浅的剑痕，深浅一致，分毫不差，他没有再说话。
“夜深之时，来后山。”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罗成站在原地，直到玄洪武的背影消失，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夜深露重，罗成踏着月色来到后山。
玄洪武早已站在崖边，衣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背对着罗成，手中握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玄天剑。
“来了？”玄洪武头也不回。
罗成抱拳：“见过宗主。”
玄洪武转过身，玄天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今夜，我要用玄天剑，接你清风剑加上《万界剑经》的全力一剑。”
罗成心头一震。玄洪武已经知道他习得《万界剑经》，但是他从未在人前施展过。
“宗主怎知……”
玄洪武打断他：“禁地里的东西，我比你清楚。”
罗成沉默片刻，缓缓拔出清风剑。剑身映着月光，泛起淡淡青芒。
“那，得罪了。”
夜风骤止，天地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玄洪武横剑而立，玄天剑上黑芒流转，剑锋所向，连月光都被吞噬。他周身灵力翻涌，衣袍无风自动，脚下山石无声龟裂。
罗成深吸一口气，清风剑缓缓抬起。
剑尖一点青芒亮起，随后越来越盛，如星河倾泻。
他体内的灵力疯狂灌入剑身，《万界剑经》的心法在经脉中奔涌，剑势未出，四周草木已被无形剑气削断。
两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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