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探头望去,随即回应夏侯韵:“回殿下的话,那是新开的女医堂。前几日东市那桩轰动全城的案子,就是这里的女大夫救了锦绣布庄的李娘子母女。”
“哦?”夏侯韵眸光微动,七襄阁曾与锦绣布庄合作多年,后来也是因为李怀梦夫妻之事,不堪其扰这才断了生意往来。
“奴婢也是听坊间盛传,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不过这几日进出女医堂的夫人们不少,我在阁中也偶然听见过几次,都说那位越大夫医术不错呢。”秀禾见她好奇,又随口说了几句,见夏侯韵脸上并无厌烦,继而试探道,“殿下,不若也去试试?”
夏侯韵闻言,幽幽叹了口气:“这些年寻医问药,我早已不抱希望。只是驸马虽不在意,我却终究愧对于他和谢家的。”
秀禾当然知道长公主和驸马感情甚笃,否则成婚十年长公主也不会如此四处求医。
她劝道:“听说这位越大夫,是妇科圣手,否则也不会专开一间女医堂了。”
夏侯韵指尖一颤,她沉默片刻,忽然轻咳两声:“那便……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马车此时正好经过女医堂的大门,夏侯韵透过纱帘,刚好看到一位身着素色罗裙的女子在为一位老妪把脉。
女子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沉稳气度。
马车很快驶过女医堂的大门,越慈舟若有所感地抬头看去,却并未有任何发现。
她旋即低头,再度为患者诊脉。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越慈舟为最后一位诊治完后,小桃将手里的桑菊饮递到她的面前。
“小姐,劳累一天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越慈舟笑着接过,就见一边照白和流星捶着腰背路过,“东家,照目前的情况,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和流星舞刀弄枪绝无二话,可登记药材名册,就有些吃力了。不若,咱们贴个告示,招几个药童上门吧?”
越慈舟也知自己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眼下医堂步入正轨,若只有她一名大夫坐堂,势必忙不过来。
她倒是有个人选,只是心中把握不大。
转而看到五岳和霓生搬着桌椅走进来,两人年纪最小,今日忙碌一天,也怕是累坏了。
“罢了。”越慈舟拍案,和小桃嘱咐道,“今日晚膳就去邀月楼吃吧,回来咱们做两份糕点,明日一早小桃随我走一趟吧。”
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不知越慈舟在打什么哑谜。
小桃可不管这些,左右小姐自己心中有打算,她只管应下便好。
眼下还是填饱肚子更要紧些:“好!那咱们就快点去邀月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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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越慈舟抱着安安,小桃拎着食盒,一大早便出了门。
越慈舟按照前世记忆,带着小桃和安安,向通华门巷尾走去。
小桃和安安许是相处得久了,就连脸上的神态都出奇的一致,瞪着大大一双眼睛左顾右盼的。
“小姐,不是说好去招药童么?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越慈舟笑笑,紧接着回答道:“自然是去找帮手了,找到她啊,绝对是比药童还好的帮手。”
小桃偏过头,只觉得小姐今日说话云里雾里的,“找人便找人,今日就咱们两人,带着小少爷出来多不安全啊。”
闻言越慈舟笑而不语,安安这一世平安,自当应该带他来瞧瞧上一世的恩人了。
况且那位当初肯出手相救,应当……是喜欢小孩子的吧?
越慈舟正想着,便走到了通华门巷尾最里边的一间宅院。
“扣扣扣——”小桃拎着食盒,上前敲响了宅院的大门。
不一会儿,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从宅院内传来,紧接着大门内便响起脆生生的问话:“来者何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越慈舟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答道:“我是东市春明门大街,女医堂的东家越慈舟,此次先前是有些事情想要与金婆婆见上一面,还请你通传一声。”
她的话音刚落,没听到门内的动静,还以为是怎么,正当越慈舟准备上前查看时。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是一个小女孩从门缝处,探出头来。
越慈舟笑着向她挥挥手,却不等她开口,门缝旋即被牢牢关上,紧接着传出小姑娘的声音:“婆婆让我说,昨日她睡得晚,现下还未曾起来,让你们在门口候着吧!”
这下不光是小桃,就连越慈舟都未曾想到,这金婆婆的性子当真是有些古怪。
小女孩在门口处拒绝了越慈舟主仆,可转头就跑回去,为两人说情。
“那位越东家,身有医术又有仁心,婆婆为何还要将人拒之门外?”
金婆婆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冷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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