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真稍稍欠身，语调恭顺，话里却藏着钩子：“父皇英明，儿臣定当遵旨。不过儿臣也好奇，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敢在宫里头动这种手脚！”
他话锋一转，扫了眼殿内，“别不是有人想趁机泼脏水吧？”
这话让楚啸光脸上肌肉跳了一下，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往前挪了一步，拱手道：“父皇，眼下最要紧的是救治母后，查明真相。还请父皇明断，严惩真凶！”
楚啸真心里早有计较，暗中调动系统，开启了“洞察之眼”。
楚啸光面上瞧着还算稳，可眼角不自觉地抽动，呼吸也比平时快了些，显然心里正翻江倒海。
更扎眼的是，楚啸光旁边那个心腹太监，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前面，正慌里慌张地想把手里攥着的一块帕子往袖子里塞。
“系统，放大那太监的手。”
楚啸真在心里下了指令。
【叮！已放大目标人物动作。】
帕子一角，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又或者是什么药留下的印子。
楚啸真心头一跳。
他派人给听风楼楼主递了道密令：“盯紧楚啸光身边那个穿灰袍子的太监，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
几乎就在发出密令的下一刻，他往前站出，对着楚祥：“父皇，儿臣不才，懂些皮毛医理，也识得些毒物。恳请父皇让儿臣跟着太医去探视母后，兴许能帮上点忙。”
楚祥略作思量，点了头：“准。啸真，你要是真能查出点什么，是大功一件！”
“谢父皇！”
楚啸真暗道，要的就是这个。
太医们已匆匆赶往皇后寝宫，楚啸真快步跟上。
寝宫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皇后躺在榻上，面色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几个太医围着床榻，个个愁眉不展，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娘娘这脉象乱得很，气若游丝，像是中了寒性的毒……”
“老夫也倾向是寒毒，可这毒忒也古怪，行医几十年，闻所未闻……”
“莫非是北狄那什么‘寒蝉毒’？听说那玩意儿无色无味，刚中毒时没什么感觉，一旦发作，毒气攻心，快得很，也难救得很……”
楚啸真走到床边，俯身细看皇后的状况。
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紫色，指尖隐约有些发黑，呼吸间似乎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带着腥气的甜味……
“系统，分析皇后症状。”
【叮！分析中……】
【分析结果：皇后所中之毒，确为北狄“寒蝉毒”。】
“果然是寒蝉毒……”
楚啸真确认了猜测，和他之前用系统推演的结果一致。
楚啸光，十有八九就是幕后那只手！
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娘下这种毒手？
就为了栽给我？
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他抬眼，寝宫里除了太医和宫女，还有几个皇后贴身的侍女。
楚啸光也杵在一旁，脸上挂着担忧，但那份关切底下，藏着不易察觉的狠厉。
楚啸真心下冷哂，这出戏，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几位太医，”
他开口，“请教一下，这‘寒蝉毒’，可有法子解？”
几个太医你看我我看你，年纪最长的那位叹了口气：“‘寒蝉毒’这东西，太偏门了，解药更是难找。老夫也就在一本残破的古籍上见过只言片语的记载……”
“这么说，母后岂不是……”
楚啸光的声音带着哭腔，透着绝望。
楚啸真唇角勾了勾，那弧度带着冷意：“那倒未必。”
“据我所知，‘寒蝉毒’难解，却不是死局。”
楚啸真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盯着楚啸光，“关键在于，能不能找到‘朱砂雪’。”
楚啸光脸色明显僵了一下，嘴上却还硬撑：“‘朱砂雪’？什么东西？本王从未听说过。”
“哦？三皇兄博古通今，居然不知道‘朱砂雪’？”
楚啸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可是北狄那边独有的一种药材，正好克制‘寒蝉毒’。只要一点点‘朱砂雪’，配上几味辅药，就能化解此毒。”
寝宫里的空气更紧张了。
太医们面露诧异，小声议论起来。
皇后的侍女们则是一脸茫然。
楚啸真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儿臣没记错的话，前阵子，三皇兄是不是派人去过北狄采买药材？”
楚啸光眼神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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