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会的另一位成员沮丧的说。这位成员来自于“巴黎区”,名叫凯瑟琳·德纳芙,是委员会里唯一的一位女性,她总是穿着时尚的衣服,戴着一顶宽边的大帽子,虽然是反对派,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冷静睿智。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进行制动飞行。”弗莱泽问赵海霞。
赵海霞回头看着控制中心大屏幕上的两根双曲线,它们犹如DNA的双螺旋结构,在太空中显得异常优美,这与他们正在讨论的生死存亡问题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在大屏幕是右上方还有一些不断变化的数据,显示着两个运动的物体在太空中的轨迹。
“还有不到18小时12分钟CGGS-1将脱离拉格朗日L2点。”
“BJ区”代表王炳权依旧不发一言。
赵磊宇没有回应,他镇静的对着现场的所有人员说:
“在整个‘移星计划’中火箭产生的推力与南极零重力区平原产生的共振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这种现象在早期人类火箭发射过程中曾经出现过,而离我们最近的那次事故也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因此使我们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有抑制共振产生的方法吗?”弗莱泽虽然是首席技术执行官,但对于这样一个系统性问题还是没有多少把握。
“这个与火箭产生的推力与CGGS-1南极零重力区的那片平原厚度,以及整个南极区的质量都有关联,我们无法在计算机中准确的预测它们之间的关联。”丹尼尔摇摇头说。
这时王佳妮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既然无法改变CGGS-1南极零重力区的质量,那我们能不能改变共振的频率……”
“怎么改变?这些参数都是个固定值,比如火箭发动机的推力,CGGS-1南极零重力区的总质量……”弗莱泽反驳道。
这时王炳权抬手制止了弗莱泽的进一步发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他对王佳妮说:
“说下去。”
“比如说用错位点火法?”
“什么意思?你是说火箭错位点火避免产生共振?”弗莱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佳妮没有回答,现场的人从视频中看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镜头随着她飘到了飞船驾驶舱的环形控制台的外侧,在舷舱的下面有块固定在舱壁上的手写板,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在上面画着曲线:
“我们就把CGGS-1南极区这块平原形容为一只鼓的表面。”她在上面快速的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在圆圈的中间画了无数个小圆点:“大家试想一下:60把木槌同时落在鼓的表面上的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整齐划一的波动,这个波动就使平面产生了共振。”
“等等……哦!我明白了。”弗莱泽抢着说:“你的意思是让火箭错位点火,使其产生的波峰与波谷相错位?这样就可以避免它们之间产生共振。”
“是的。至少振动的幅度与频率会大幅减少。”
“这个具体怎么做呢?”
“你看。”王佳妮在那个圆圈内用数字不断标注着:“在CGGS-1南极零重力区的四台轴向发动机推力是个固定值,那我们可以让60艘飞船的发动机的其中几艘错位点火,这样就不会在CGGS-1南极零重力区这片平原中产生共振。”
……
这个提案得到“天堂号”管理委员会大部分人的同意。
但这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天堂号”管理委员会成员来自“莫斯科区”的代表亚历山大·达维多夫犹豫了一会才结结巴巴的问:
“如果……载人飞船的驾驶舱……再次发生玻璃破裂甚至是承重梁变形坍塌的情况呢?……我们得有预备的方案,我们不能帽这个险。”
达维多夫的脸上蓄着浓密的胡子,深邃的眼镜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性格内向,平时话语不多,但一说话往往能切中要点。
现场沉默了,每个人都感到呼吸沉重。他们不说出来,并不是因为不清楚,而是感觉到恐惧,从心底里发出的恐惧。
又过了好一会,德纳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种可能性同样存在。”
现场想起了桑托斯的咆哮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要把CGGS-1推上一条不归路。”
“这总比放弃CGGS-1进行逃命要好。”丹尼尔毫不退让。
“可你们不但要摧毁CGGS-1,还要搭上1.7万多人的生命。这是在呈个人英雄主义。”
王炳权挥手制止了桑托斯的言论:“现在讨论这些于事无补,‘移星计划’及后续的决策都是管理委员会的共同决策,不能因为计划出现变化就把失败归咎于某些人。”
可以看到桑托斯并不服气,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来到了玻璃幕墙前,外面的“天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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