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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苏醒,担忧的家人 (1/2)

永劫时轮城,一座在无限轮回中静止的齿轮之城。

悬于时光裂隙之中,万千青铜齿轮咬合着亘古不变的韵律。

这座城池是连寂灭潮汐都无法侵蚀的顽石,是漂浮在时间长河里的孤岛。其砖瓦皆刻着湮灭纪元的铭文,檐角悬挂着星辰的残骸。

城池的中央城央矗立着贯穿诸界的时脉古木,它的根系盘踞在时空的夹缝里,每道年轮都记载着一个毁灭的纪元。当某片银叶脱离枝头,便有万千世界在时光中化为璀璨的齑粉。

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方清瘦的身影。男子端坐树下,身前摆着一副棋盘,似睡非睡,眉目间自带三分清隽,一席流云广袖长袍轻如薄雾,似有银河流动。发带太虚青冥冠,腰间九耀玄玉带环佩轻鸣。

“时轮转,碾碎了万千世界,身后湮灭的星辰多于尘沙。谋划千载纪元,行至此时,人间再无相识,唯有荒冢残碑,刻着我曾听过的名字。”

“终局的最后一枚棋子,也是时落下了。”

声音惊醒栖在年轮间的光阴鸟,男子睁眼,眸中星辉乍现,额间暗纹似银河倾泻,三千白发似被夜潮漫卷,所过之处,霜雪尽退。

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地圆润整齐的手指轻轻执一枚墨玉棋子,落于古槐心木所制的棋盘上,整棵古木的叶片同时发出琉璃碰撞的清音。

“林墨?林间落墨,万物成诗,好名字。”

“最后的破局之棋啊,苏醒吧,众生作墨,春秋为纸,请为这天下重绘……终章。”

…………

“墨儿,墨儿,醒醒,快醒醒!”

那声音如同穿透层层浓雾的光,微弱却执着地呼唤着林墨的意识。他想回应,却发现嘴唇干裂得粘在一起。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关节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

“虎哥,遥遥,快来!墨儿手指动了!”一个带着哽咽的女声突然拔高,像碎玉般划破凝滞的空气。

林墨艰难地撑开眼皮。

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刺得他眼前发黑。

他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喉咙干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拆散后重新拼装,每一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水……”

他嘶哑地挤出这个字,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刚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胸口震得生疼。

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稳稳托起他的后颈,将边缘破裂的茶盏凑到他嘴边。

温水入喉的瞬间,他尝到了铁锈味——是嘴唇裂开渗出的血。

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林墨贪婪地吞咽着,直到呛到才停下来咳嗽。

“慢点喝,别急。”

这次是一个沉稳的男声,声音里压抑着激动。

当林墨再次尝试掀开沉重的眼帘时,微弱的晨光终于渗入他的视野。

模糊的色块逐渐凝聚成形,他认出守在床边的三个熟悉身影。

父亲林虎瘦削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偻着,坚毅的面容上刻满倦意;母亲宋晗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红肿如桃,脸上、泪痕未干。妹妹此时正趴在床边沉沉睡着,手上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向来爱美的她眼下一片青黑。

“我……这是怎么了?”

林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干裂的唇间泄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子,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墨儿……三天了,你睡了整整三天了……”

宋晗强忍着哽咽,声音却还是颤得厉害:“那日你上山练功,天都黑了还不见你回来……娘的心揪得生疼,让遥遥去找,结果……你倒在练功的地方,怎么唤都唤不醒……虎哥背你下山时,你的身子烫死了……”

三天?林墨的眉心拧紧,记忆如同被撕碎的纸页,只剩下零星的残片——钻入体内的诡异珠子,狂暴的能量在身体里游走,眩晕如潮水般吞没神智,突然出现在眼底的神秘纹路……而后,便是无尽的黑。

“谁干的?告诉爹!”

林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的,沙哑、粗粝,带着一股子血腥气。他盯着林墨身上的伤,眼里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可那攥紧的拳头却在微微发抖。

不是怕,是疼。

疼得他心口发颤。

他的命早就废了,可林墨的命,谁碰,他就跟谁拼命。

“爹!您别急,千万别动气!”林墨一把扶住林虎剧烈起伏的胸膛,指尖传来的震颤让他心头一紧。他太清楚父亲这副残躯经不起半点情绪波动了。

喉头滚动间,愧疚如鲠在喉。都怪自己贪功冒进,反倒让爹娘担惊受怕。

但此刻他更明白,有些真相必须烂在肚子里——父母已经为他付出太多,这份罪责,该由他独自承担。

“是孩儿莽撞了。”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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