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突兀。
只见火焰顺着油脂纹路蜿蜒爬行,速度极快,在虚空中迅速烧出一个八卦阵图。阵眼处,缓缓浮现出一个残缺的青铜面具,那面具与三星堆出土的纵目面具有七分相似,神秘而诡异。
我的右眼突然一阵温热,有液体缓缓流出,滴落在阵图上,竟发出“滋滋”的油炸声,仿佛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
“你母亲是不是总说心口疼?”
老张突然上前,一把掐住我的手腕,目光紧紧盯着我,“子时三刻疼得像刀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我后背抵上滚烫的炉壁,炽热的温度透过衣物,灼烧着我的皮肤。我惊恐地看着他,只见他缓缓撕开衣襟,苍老的胸膛上,暗红色的血管组成了与母亲锁骨处相同的青铜树纹样。最粗的那根血管,径直连接着心脏,末端消失在左肩那触目惊心的烧伤疤痕里。
“当年我亲手烧了她。”
老张的声音颤抖着,指甲深深地掐进自己胸口的皮肉,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烧了三天,第七根肋骨就是不肯成灰……”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仿佛被这段往事折磨得生不如死。
炉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轰隆”作响,悬挂的铁链纷纷断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老张见状,急忙将我推进暗格,然后自己转身,毅然面对从火焰中走出的焦尸。
那具焦尸每走一步,都在不断掉落碳化的皮肉,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骨骼。令人震惊的是,那骨骼竟非金非玉,表面还布满了细密的甲骨文,神秘而古老,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
“快走!”
老张反手甩来一把青铜钥匙,大声嘶吼道,“去工具间最底层的……”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焦尸的手爪便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带出半片仍在跳动的肺叶。
暗格石板闭合的瞬间,我看见老张用最后的力气抱住焦尸,纵身跃入火海,靛青色的火焰迅速吞没了他最后的嘶吼:“记住!尸油要炼够四十九天!”那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我在暗道中拼命逃窜,潮湿的霉味不断钻进鼻腔,令人作呕。我握着青铜钥匙的手不住地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钥匙柄上阴刻的云雷纹,与战国玉琮的纹路如出一辙,神秘而深邃,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当我爬过第三个岔口时,头顶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混着铁链绞紧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暗道里显得格外惊悚,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向我逼近。
终于,我来到了工具间。那扇铁门早已生了厚厚一层红锈,锁孔里堵着凝固的尸蜡,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我颤抖着将钥匙插入锁孔,就在这一瞬间,往生瞳自动聚焦,我清晰地看清了锁芯内部的结构——十二道青铜簧片组成了一个微型八卦阵,每个卦位都嵌着人牙,白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差点呕吐出来。只见三十七个骨灰坛整齐地码放在木架上,每个坛身都贴着一张黄符,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我走向最底层的樟木箱,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记载着令人胆寒的内容:“壬戌年七月十五,收龙盛集团无名女尸一具,取眉间骨三钱,混朱砂炼油……”那一行行字迹,就像是恶魔的低语,揭开了一段黑暗而恐怖的秘密。
账页间,突然滑落一张黑白相片。我捡起相片,只见相片里的老张正在给焚尸炉涂油,身旁一位穿长衫的老者手持玉琮,神色庄重。
令我震惊的是,那人的眉眼,竟与殡仪馆长有八分相似,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联?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当我正要翻开第二本账册时,头顶突然滴落一滴粘稠的液体,“啪”的一声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抬头望去,只见通风管缝隙间正渗出黑红色的尸油,那尸油不断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一个箭头形状,指向工具间深处的砖墙。
我心中一惊,缓缓走向那面砖墙,只见砖墙的缝隙里嵌着一枚翡翠扳指,与我怀中的那枚恰好能拼成完整圆环。当我将扳指合并的瞬间,墙体内部传来机括转动的声响,“嘎吱嘎吱”,暗门缓缓开启,缝隙里飘出缕缕青烟,仿佛在召唤着我进入一个未知的恐怖世界。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暗室,只见暗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内暗金色的油脂正在剧烈沸腾,“咕嘟咕嘟”作响,蒸汽弥漫,整个暗室都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鼎身铸着的饕餮纹在蒸汽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吞噬一切。
鼎足缠绕的锁链通向地底深处,仿佛连接着地狱的深渊。当我的影子投进鼎内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油脂表面缓缓浮现出母亲的脸,她的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一个个油泡:“……要小心……炼油的……”那声音微弱而模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