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雨势渐小，港口的探照灯像无数把利剑划破夜空。他最后看了眼三儿脖子上的电子项圈，突然问道：想获得自由吗？
三儿困惑地点头。
善林从箱子里摸出最后一枚银色装置：等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数到一百就按下这个按钮。
离开维修间后，善林故意暴露在监控摄像头下。他的身影很快引起追兵注意，扩音器里传出陈鬼手扭曲的声音：前方人员立即投降！
子弹呼啸着掠过耳际，善林拐进一处输油管道区。这里是整个港口最危险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汽油味。追捕者果然放慢了脚步，善林趁机爬上管道支架，居高临下地看着十几个黑影谨慎地推进。
他跑不掉了！陈鬼手站在队伍最后方，机械手指发出咔哒声，S组绕后包抄！
善林默默倒数，当数到97时，远处维修间的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连陈鬼手都转头张望。就在这时，善林扣动了脉冲枪的扳机。
没有火光，没有巨响，只有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划过夜空。方圆百米的灯光全部熄灭，包括陈鬼手套装机械手上的指示灯。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我的枪失灵了！通讯中断！
善林借着月光看见陈鬼手在慌乱中被人群撞倒，那只好不容易恢复部分功能的机械手正徒劳地抓挠着地面。他轻巧地落在输油管道上，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接近。
三年了，你还是喜欢站得远远的看着别人送死。善林的枪管抵住陈鬼手后脑时，这个刑讯专家吓得尿了裤子。
等...等等！陈鬼手声音发抖，我只是执行命令！码头那件事是夜隼开的枪！他...
善林扣住他喉咙：为什么选苏瑶？
她...她认出了疫苗...陈鬼手双腿乱蹬，张龙说知情者必须...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亮起车灯，改装越野车呼啸着冲进管道区。少年从驾驶座探出头：上车！他妈的快上车！
善林拖死狗一样拽着陈鬼手跃上车斗。越野车碾过散落的工具包，撞开护栏冲向外海堤岸。追兵的枪声很快被引擎轰鸣淹没，后视镜里，港口的警报灯才刚重新亮起。
车驶入沿海公路后，善林把半昏迷的陈鬼手扔在后座。开车的少年咧嘴笑了：三儿那小子把项圈炸了，正在安全屋哭鼻子呢。
善林撕开急救包处理伤口，注意到车载导航上有个闪烁的红点正在靠近：有人跟踪。
没事，是我们的人。少年猛打方向盘拐进岔路，小鬼哥在渔排等你。
凌晨四点，渔船停泊区笼罩在浓雾中。远处一艘亮着绿灯的渔排上，站着一个穿黑色雨衣的身影。善林踏上摇晃的甲板时，那人转过身——竟是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左袖空空荡荡。
初次见面。女子伸出仅剩的右手，他们都叫我小鬼。
善林没有握手：为什么帮我？
小鬼示意少年去警戒，自己领着善林走进舱室。墙上贴着张龙出席各类宴会的照片，每张都用红笔画了叉。
三年前他们清理我叔叔时，我正好在通风管道里。小鬼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张龙亲手按的注射器，说这是对叛徒的恩赐。
她从暗格里取出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完整的组织架构图：明天晚上，张龙会在明珠酒店会见疫苗的买家。三十六个核心成员全都在场。她划动屏幕调出酒店平面图，这是你唯一能一网打尽的机会。
善林接过平板，突然问道：代价是什么？
小鬼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我要张龙活着出来。他的手上有样东西...残缺的右臂微微发抖，我叔叔的录音。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苏瑶的打火机静静躺在那里，内壁的刻字反射出微光。善林收起打火机，望向渐亮的天际：告诉他们，028回来了。
第30章：真相的曙光
在一次与组织成员的正面交锋中，善林得知了组织真正的目的。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是苏瑶生前所掌握的一份机密文件。这份文件足以摧毁整个组织，而善林的手中，恰好握有它的线索。他意识到，这场风暴的真正核心，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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