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大黄。“她轻声唤了句。
犬魂立刻竖起耳朵,顺着蓝翎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林悦擦了擦脸,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后面——她倒要看看,蓝翎能跑到哪去。
穿过两片桦树林,林悦在部落最北边的废弃囚室前停住。
囚室的木门半开着,火嬷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南境的人已经进了苍狼山,祭典那天,林悦的刀会突然崩口,她的箭会射偏,她......“
“可、可她身边有那个狗魂......“蓝翎的声音带着哭腔。
“所以我让你在她的药里加了迷魂草。“火嬷的笑声像刮过石头的风,“等她晕过去,南境的人会把她拖进森林——到时候,就算她有九条命,也活不过兽潮。“
林悦的指甲掐进掌心。她后退两步,踩断了一截枯枝。
“谁?“火嬷的声音猛地拔高。
林悦转身就跑,大黄从囚室里窜出来,咬住她的裤脚往反方向拽。
她跑过训练场时,日头已经偏西,草叶上的露水早被晒干了。
阿灼的药臼还在石墩上,里面的药末被风吹得散了一地。
她站在训练场尽头,望着远处苍狼山的轮廓。
风掀起她的发梢,她摸了摸腕间的红月印记,嘴角慢慢扬起冷笑——火嬷以为南境的人藏得严实?
昨天大黄在溪边闻到的陌生兽皮味,今早阿灼药篓里那半枚符咒上的南境火纹,还有蓝翎裙摆上沾的苍狼山特有的红浆果......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幕后是谁?“她低声说。
大黄蹭了蹭她的脚踝,尾巴尖扫过她的脚背,像是在应和。
山风卷着草叶掠过训练场,林悦望着逐渐沉下去的日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祭典,该来的总会来。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剑,剑锋在夕阳下闪着光。
今晚,她要去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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