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冬,凛冽的北风仿若无数尖锐冰刃,呼啸着穿透大街小巷。厚重的铅灰色云层,沉甸甸地压向地面,和弥漫的浓雾交织,把国子监裹得严严实实。
一辆装饰精美的雕花马车,由两匹浑身如墨般油亮的黑马拖拽着,在冻得坚硬的石板路上艰难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停在国子监朱漆斑驳、带着岁月痕迹的大门前。
车帘一挑,顾方云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线条流畅的雪白劲装,身姿笔挺,如苍松般跃下马车。寒风瞬间扑来,将他的衣角高高掀起,猎猎作响,好似一面无畏的战旗。
“三个月转瞬即逝,今日,便是和宁王殿下了结恩怨之时。”顾方云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黑眸中闪过一道锐光,如隼般扫视着周围。
此时,距离立冬没剩几天,气温愈发低,空气都似被冻住,呼吸间,便能看到一团团白雾。
勋贵子弟无一不裹着价值不菲、彰显身份的貂裘狐氅,缩着脖子,行色匆匆,像受惊的鹌鹑,试图借助这些衣物抵御严寒。
而顾方云凭借踏入聚元境后深厚的内劲,体内元力如汹涌的潮水,在经脉中循环流转,周身散发着融融暖意,
仅着单衣薄衫,便无惧这刺骨的寒冷,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快看,是顾方云!”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周围的人群瞬间像炸开的锅,嘈杂声此起彼伏,众人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有人甚至慌不择路,差点摔倒。
“我的天,宁王殿下正在里头等着收拾他呢!这顾方云先是得罪了林姨娘,现在又招惹殿下,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咱们可千万别沾边,免得惹祸上身!”
一个身形矮小的学子,声音颤抖,满脸惊恐,边跑边叫嚷。
众人望向顾方云的眼神,满是恐惧与嫌恶,仿佛他是带来灾祸的恶魔。宁王殿下在京城威名赫赫,犹如高悬的利剑,令人闻风丧胆。他与顾方云约斗的消息,此前被皇室运用强大的力量秘密封锁了整整三个月,
如今突然传开,好似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连对世俗权势的畏惧都无法克服,此生武道注定庸碌无为,在武道之路上将毫无建树。”顾方云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大步迈进国子监。
自踏入聚元境后,他像脱胎换骨一般,气质焕然一新,举手投足间沉稳大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者的气场,仿佛黑暗中崛起的王者,让人不敢直视。
刚进院门,顾方云便瞧见戚报荣在原地焦虑地来回踱步,脚步急促且凌乱。
数月不见,戚报荣通过日复一日、刻苦地修炼奔雷拳,身形愈发矫健,浑身肌肉高高隆起,充满力量感,精气神明显提升,整个人仿佛被重新锻造。
“顾兄!你可算来了。宁王殿下带着一帮世家子弟,在青云阁等你多时了。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盼着看你出丑,好借机狠狠羞辱你一番!”
戚报荣快步迎上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成小冰晶。
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戚报荣对武道境界的差距有了更深刻、更直观的认识,深知凝元境与聚元境之间的鸿沟犹如天堑,难以跨越。
尽管顾方云天赋出众,在修炼上展现出惊人的潜力,但在他看来,顾方云想要战胜宁王殿下,无异于以卵击石,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无妨,我自有安排,不会轻易被他们得逞。”顾方云拍了拍戚报荣的肩膀,手掌宽厚有力,传递出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目光深邃,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戚报荣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抖动。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顾兄既然有计划,我也不多啰嗦了。
此去危机四伏,到处都是陷阱,千万要小心!他们人多势众,心狠手辣,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顾方云点头致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转身朝着青云阁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脚印,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青云阁前,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嘈杂声震耳欲聋。宁王殿下身着一套素白劲装,线条流畅,将他的身材勾勒得英姿飒爽,外披一件猩红镶金大氅,奢华张扬,尽显尊贵身份。
他大马金刀地坐着,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身旁站着严嵩之子严世藩、徐璠和赵铭。
这三人出身世家,从小接受顶级的武学教育,武道修为不凡,在国子监也是声名远扬的风云人物。
宁王殿下此番召集他们,目的十分明确。顾方云之前挑战过世家势力,让世家的颜面受损,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