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点了穴啊,这哪儿走得动。要不你给我解开?”
谢红药微微摇头,走过去弯腰张臂,动作娴熟地将她一提夹在腋下,转身便走。
晏惊尘慌了神,赶忙说道:“秦牢头还中着我毒针呢!”
谢红药闻言一怔,左右打量一眼,一伸手就将晏惊尘丢在桌上,像丢一条死鱼一样打横放着,掏出怀里刚才那一堆东西,借着灯火微光仔细打量起来。
晏惊尘三寸不烂之舌仍不忘发挥作用,陪笑道:“谢姐姐,这是我自行调配的毒药,用的是我在山谷捡到的古老毒经,你自己琢磨,明天天亮也想不出个结果。不如这样...”
才说到这儿,谢红药已经从那一堆东西中捏出了一根中空细针,动作敏捷地放到鼻前嗅了嗅,反手就扎进了晏惊尘的脖子。
“你..你这….”
“哪个是解药?”谢红药拍了拍晏惊尘的面颊,神色平静地问道。
这摆明是要先在自己身上测试,晏惊尘只好哭丧着脸道:“香囊,香囊有夹层,从绣的小凤凰嘴上捏开,挤出来的小黑丸,两颗。”
谢红药挤出四颗,果然把两颗先喂进了晏惊尘的嘴里,等她混着口水咽下,又在旁拿住腕脉,以内力帮她催化药性,看确实面色转为正常,才转身走到秦莫面前,捏开他的嘴巴将药弹了进去,一掌拍在喉头送药下去。
跟着,她再次将晏惊尘夹在腋下,起身便走。
“谢姐姐,你行行好,帮我揉揉穴道,我自己能走,不也方便很多么,你瞧瞧.…我这跟破口袋一样被你夹着,也太不像样子了。”
“谢姐姐,姐姐,我一身东西都在你手上,你武功这么好,难道还怕我害你不成?”
“姐姐.姐姐.谢姐姐红姐姐…….你、你倒是说句话呀,这大半夜的你带着我这么走,我心里好害怕呀。”
“谢姐…..”
“闭嘴。”谢红药突然开口,沉声说道,接着身形一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闪到旁边,将晏惊尘立在一棵树下靠住。
晏惊尘这才看到,前方小道上,站着一个和她方才改扮的形貌一模一样的影子。她顿时惊叫出声:“历寒川?”
历寒川微微一笑,神态优雅地拱手道:“谢姑娘,久仰。”
谢红药默不作声,只是垂手缓缓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晏惊尘吞了口唾沫,觉得今晚莫不是犯了太岁,心下暗暗有些后悔,扬名立万可去的地方多的是,何必要来这注定要群雄混战的地方掺一脚。她自以为几样本事都有大成,可到了这儿才发现江湖之大,自己这八尾狐狸怕不是要被人做成皮帽子。
谢红药盯着历寒川的肩头,缓缓往前踏了一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历寒川的眼中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也向前踏了一步,手在腰带上一抹,动作流畅自然,一柄软如白蛇的细剑就落在了他的掌中,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晏惊尘瞪大眼睛,这才知道历寒川以剑法扬名,为何她偷偷看了几次都没找到剑在哪里。
谢红药默不作声,又向前踏出一步,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潮水,愈发迫人。
历寒川目光闪动,冷冷道:“谢红药,我此次收的银子里,没你这条命。”
谢红药缓缓再踏一步,声音清冷地问道:“那你为何拦在此处?”
历寒川澹澹道:“我要杀的人,若有人要救,我总要先来试试深浅。”
碧痕剑微微抬起数寸,指住了一地清冷月色,月光洒在剑身上,反射出幽冷的光。谢红药又踏一步,道:“那你已可出手。”
历寒川左掌抬起,二指一捏,将那软剑弯成一个圆弧,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但并未出手,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你怕了?”
历寒川微微一笑,突道:“昔年朝廷有位忠臣,官拜兵部尚书,姓谢,因边关守将林炎谋逆一桉仗义执言,惹来雷霆震怒,一家老小,死的死,充军的充军,仅有两个本要被送去当营妓的年幼女儿下落不明。都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谢姑娘,你说巧不巧,他们也姓谢呢。”
谢红药垂目望着自己剑尖,墨玉般的眸中古井无波,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澹澹道:“倭臣已死,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说着,她又往前连踏两步,脚步坚定,不容置疑。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到一丈。
“谢姑娘定力过人,在下佩服。”历寒川却又往后退了两步。他松开手,真气贯入软剑,剑锋登时竖得笔直,他出指一弹,弹出龙吟般一响,笑道:“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修为、心境,在下自叹不如。就此别过,告辞。”
他正要拧身施展轻功离开,谢红药却又踏上了两步。他的瞳孔顿时收缩,目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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