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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乌合梦碎 (1/3)

李柷缓步走到奄奄一息的宦官李英身边,蹲下身子,声音低沉:“你很冤么?”

李英瞪大了眼睛,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血污,从眼角流下,他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柷站起身,负手而立:“当初,你与朱温狼狈为奸,逼我退位,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李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爬向李柷,却只是徒劳地在地上蹭动。他用仅剩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额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很快染红了一片。

李柷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并非嗜杀之人,还是要给你们这些逆贼一个机会。”

李英的眼中闪过一丝生的希望,他停止了磕头,张大了嘴,像一条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发出“呀呀”的声音,拼命地磕头谢恩——他早已不能言语,因为舌头,早已经被割掉了。

李柷缓缓地从侍卫手中接过弓箭,搭箭,拉弦。他瞄准了远处,那几个正在拼命奔逃的叛贼。

“三十年前,黄巢攻破长安,大唐几乎亡国。”他猛地拉满了弓,却又缓缓松开。“不对,是已经亡了,那时候的大唐,命已不由己。”

他再次挽弓、搭箭,对准了远处的叛贼,却又一次放下。

“三年前,父皇惨死在奸人之手。”李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睁开。“忠臣都在哪?为什么没用?”

“去年的今日,我又被你们赶出了皇宫。可笑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不算亡国之君,让你们去求情,哪怕让我当个傀儡皇帝也好。结果呢?你们却是一个比一个快地落井下石!”

远处的几个叛贼听到这边的动静,吓得魂飞魄散,头也不敢回,只顾着亡命奔逃。

“嗖——”

羽箭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射向其中一个叛贼背后的“逆”字亡命牌。

只听“噗”的一声,那叛贼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李柷放下弓箭,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我根本没射中他,他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的。”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都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李柷复出,用这血淋淋的事实,向世人宣告:不忠不义者,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看着地上李英的尸体,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意。他转过身,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传令下去,凡是参与过谋逆之人,一个不留!”

“报——!”斥候风尘仆仆,连滚带爬地下马,单膝跪地,“陛下,朱温发了密信给朱友珪,说是要来洛阳!”

李柷接过信笺,展开细看,眉头紧锁,又将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仍是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来?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在延津渡那边拼死抵抗么?”

敬翔也是一脸疑惑:“是啊,按照脚程,他去大梁,不是比到洛阳更近?”

李柷摩挲着下巴:“我也觉得奇怪。战报上不是说他已经被李存勖和李嗣源联手给灭了么?怎么还活着?”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这老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巡防营的李校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抱拳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朱温刚进城,直接把他做掉,然后扶持朱友珪上位。岂不美哉?”

李柷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这样一来,我们非但得不到朱友珪的支持,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李校尉又道:“那就在城外设伏,事成之后,就说他被劫匪所杀,神不知鬼不觉。”

李柷还是摇头:“不妥,不妥。朱友珪虽然不是朱温立的太子,但毕竟是他的亲儿子。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实在不利于日后合作。”

李校尉有些急了,提高了嗓门:“陛下,您也真是的!这也怕,那也怕,属下给您的建议,您是一个也听不进去!长此以往,咱们拿什么跟这帮奸臣斗?”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难不成,您还指望他们良心发现,主动把皇位还给您?”

李柷喃喃自语:“大义……天下大义,唯有参天大义,朕才能有立足之地。”

李校尉冷哼一声:“迂腐!迂腐至极!您这套,早就过时了!贻误战机,只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天下百姓——”

敬翔见校尉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呵斥:“放肆!不得无礼!陛下自有考量,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还不退下!”

李柷却摆了摆手,示意敬翔稍安勿躁:“李校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敬大人,您先回去休息,容朕好好想想,明日再议,如何?”

说罢,便命人送走了敬翔,却独独留下了李由仲。李柷上下打量着他,忽然笑了:“校尉,你叫什么名字?”

李校尉一愣,没想到皇帝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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