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有分别之时,无论他富贵还是贫困,万人称赞亦或恶贯满盈都是他自己选的路,老头子有幸顺路之时见他为国捐躯,走了正路,也算无憾了”。
洛九川怔住了,任逍遥一字一句如重锤版敲在他心上,任逍遥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人在世上走一遭不过数十年光景,唯有轻装前行方能走的更高更远,我相信你爹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活的如此辛苦”。洛九川沉默良久,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大哥”。声音真诚,略有哽咽。
洛山河此时笑着说道:“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逍遥小友也是福缘深厚之人,老夫与你一见如故,九川也与你义结金兰,我洛家家传功夫走阴寒之路,与你内力有大偏异,倒有一招你或有益”。说着自怀中拿出一页皮卷,交予任逍遥,说道:“洛家先祖当年曾游历天山,于山中迷路,在一宫中遇一老叟须发皆白,相貌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与先祖祖相谈甚欢,那老叟教我家老祖一套掌法,号天山六阳掌,先祖因此受到启发开创出洛神掌。临别前一日深夜见那老叟于宫中庭院摆了三个大碗,喝至微醺,施展出另一套掌法,刚猛无比,先祖看了一遍只记得一式大概,掏出羊皮卷记下,数百年来洛家无一人可练成,不知逍遥小友能否得益”。
任逍遥展开羊皮卷,只见卷中画着一人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向外推去。任逍遥皱眉心道:这招式便是三岁孩童都能学会,又有何难?心念一动,飞身来到院内,依照卷中所画,运起楞严经内力,呼的一声,右掌朝院内亭柱推去。一声闷响,那亭柱震下些灰尘,却是不断。
任逍遥惊了一惊,心想:“若是百宝轮掌,一掌足以震断这石柱,而卷中这一掌简要无比,怎会震不断这柱子?”。一阵清风吹过,脑中灵光一闪,叫道:“原来如此”!又依先前姿势,右掌一推,右掌刚扫到面前的柱子,喀喇一响,柱子应手断折。
洛山河瞪大双眼,跳下窗来,叫道:“逍遥小友,你竟成了?”。洛山河数十年来也曾试过此招,每次使出纵使运起全身内力,出掌之时却也绵软无力,莫说这花岗岩石柱,就连一旁那颗翠竹也只是晃了几晃。
方才任逍遥大悟:这招式如此简明,精妙之处定是在于内劲外铄之法与发招收势之道,倘若只求刚猛狠辣,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了。因此出掌时有发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
不得不说任逍遥天资聪颖,武学造诣奇高,仅凭卷中招式就可悟得此招精猛绝伦的掌法!
任逍遥刚要开口,洛山河摆手道:“逍遥,你纵使教我,洛家也无人能使出如此刚猛的掌法,这掌法也算与你有缘,可惜先祖只记下一式,遗憾啊”!。逍遥心中记下,心道:“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去天山找寻一番”。
此后数日,任逍遥留在洛家,每日与洛九川切磋武功,那一招掌法虽已烂熟于心,使出来却总觉失之毫厘,索性也不再去想了。洛山河如亲孙子般待他,任逍遥深感洛家之好,将黄裳所授真经总纲悉数教予洛家爷孙,洛九川天赋异禀短短数日竟有所悟,洛山河亦受益良多。
又过了三日,洛九川已在后山僻静处闭关两日,任逍遥正听洛山河畅谈江湖之事,老管家进来禀报:“老爷,门外来了一男子说要找逍遥侯爷”。任逍遥与洛山河招呼一声,随老管家出门去看,不是别人正是赵信。
赵信满脸凝重,见到他也不寒暄,说道:“王爷有要紧事寻了你许久,快随我去”。不由分说,拉起任逍遥就要走。老管家见状骤然出手,一掌朝赵信拍去。任逍遥急道:“洛老伯,这是赵叔叔,莫要出手”。老管家闻言,慌忙收势,赵信右手双指如钩,勾住老管家手腕朝旁一带,碰的一声,赵信身旁石板上印出一个手掌,任逍遥头次见老管家出手,心中不禁讶然。
此时赵信开口道:“铁掌邵凌风,江湖传闻你早已死于仇家之手,想不到竟在洛家”。老管家笑道:“邵凌风确实早已死去多年,老朽名唤洛安,想不到尊驾竟是大名鼎鼎的鬼见愁李信”。赵信笑着施礼道:“在下赵信,不过赵王府上一管家尔”。洛安说道:“既然与逍遥是旧识,老朽不便多拦,不过可否等我与老爷通禀一声?”。赵信还未答话,洛山河的声音自府内响起:“洛安,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赵管家都说有急事寻逍遥小友,还通禀做甚!你耳朵背了,我却耳朵灵得很!逍遥,快些去吧,日后若得闲了常来坐坐”。洛安讪笑道:“赵管家,请便吧”。
任逍遥朝洛府内施了一礼,笑道:“洛老爷子,你那日曾说有家藏数百年的美酒,唤做蘅薄,下次来可要与我尝尝”。洛山河大笑道:“倒是我老头子小气了!好,你再来时,定好好给你尝尝”。任逍遥转身上了马车,赵信扬鞭而去。
二人来到渡口,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浩浩无边的钱塘江洒下一片深红,赵信招呼船家撑船而去,任逍遥正在船上闭目养神,只听舱外有人叫道:“逍遥,且慢些”。任逍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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