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目光灼灼,再次投向靖渊,“先请卫将军,入瓮!”
靖渊城。
一切皆如君无双所料。
姬榆公主的銮驾入城,排场盛大却透着刻意的疏离。
对守将卫承钧的例行参拜,她只是隔着珠帘淡淡应了一声,便径直入住驿馆。
随后的“巡视”更是敷衍,对靖渊城防、军备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与轻蔑,甚至在一次“偶遇”卫承钧时,当着几位副将的面,轻飘飘地评价了一句:“靖渊重地,守将如此……啧。”
未尽之言,是比刀锋更利的羞辱。
与此同时,关于卫承钧“不过安平侯看门犬”、“私下勾结北狄商队牟利”的流言,如同瘟疫般在城中酒肆、军营迅速蔓延。
更有“神秘人”将几份“铁证”——伪造的密信、商队账册的“副本”,“不慎”遗落在他亲兵巡逻的必经之路上。
卫承钧暴跳如雷,如困笼之兽。
他一面疯狂派人追查流言源头,一面收到“公主已掌握证据,密报王庭”的“噩耗”。
巨大的恐惧和屈辱瞬间吞噬了他本就贫瘠的理智。
“欺人太甚!贱婢安敢辱我至此!”
将军府内,卫承钧赤红着双眼,一拳砸碎了案几,“想弄死我?老子先送你上路!”
他彻底摒弃了向安平侯请示的念头,只觉远水救不了近火。
一个疯狂而直接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趁公主离城前夜,以“宴请赔罪”为名,于驿馆设下鸿门宴,席间摔杯为号,伏兵尽出,将公主及其随从尽数诛杀!再伪造成流寇袭扰!
他召集心腹,调动亲兵,杀意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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