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掐灭了卷轴那微弱的牵引,反而将其中蕴含的一丝精纯的阵图本源之力强行剥离、吸入血莲之中!血莲光华一闪,一股虽然微弱却精纯的灵力反馈流淌而出,滋润着干涸的经脉,“果然,此物能引动污血之力,操控部分血祭阵图残留的威能。玄煞老鬼想用它自爆,反而给我们做了嫁衣!”他小心地将卷轴收起,又拿起那枚蕴含着污秽精元的血煞结晶。
四人环顾四周。冰壁前的血茧已经消失,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污血和碎裂的玄冰。那一点纯净的冰蓝幽光,也在血色利爪崩碎后隐没不见。
“玄魄寒髓…”刘玄望向冰壁深处,眼神灼热而凝重,“它就在里面,是克制魔纹、反制玄煞邪法的关键。”
林晓雪看着谭小枚苍白的脸和刘玄嘴角未干的血迹,轻声道:“刘玄哥,小枚修为不稳,你也受了伤,此地残留的邪气侵扰心神,前方凶险未知,不如先寻个安全所在调息恢复?那九曲玄冰桥,总要养足精神才好闯。”她指尖凝聚的冰魄灵力越发柔和,如涓涓细流抚慰着同伴的疲惫。
陆无涯点头,青锋剑发出一声清鸣:“晓雪所言甚是。小枚血脉初醒,需稳固根基。小弟,你强行催谷,亦有暗伤。前方冰桥大殿,非全盛状态不可轻入。”他目光扫过沉寂的冰壁,“那邪魔受创蛰伏,短期内当无力再兴风浪。”
刘玄深吸一口气,压下立刻深入寻找寒髓的冲动。他看了一眼虚弱的谭小枚,又感受到自己体内翻腾的气血和作痛的经脉,知道林晓雪和陆无涯所言在理。“好。先找个背风处,恢复元气。”他目光扫过冰阶下方一处相对平整、远离冰壁血光的巨大玄冰凹巢。
四人相互搀扶着,步履有些沉重地走向那处玄冰凹巢。谭小枚几乎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刘玄身上,小声嘟囔着:“表哥,我好累…”声音里带着疲惫,却也掩不住那份新得力量。
林晓雪走在刘玄另一侧,冰魄灵力持续输出,如寒泉润物,无声地滋养着两人的伤势。
冰凹内寒意刺骨,但少了冰壁前那股直透骨髓的邪异压迫,林晓雪在冰凹入口处布下一层薄薄的冰蓝结界,隔绝外界的窥探和残余邪气的侵蚀。
刘玄盘膝坐下,闭目内视,血莲缓缓旋转,光泽略显黯淡,莲瓣上沾染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暗红污秽,正在被月华之力冲刷净化。方才吞噬那卷轴的一丝本源,虽然补充了部分灵力,却也带来些许驳杂。他运转浪琴锻体诀,气血如潮汐般在体内奔涌冲刷,筋骨发出细微的嗡鸣,配合月华之力的涤荡,一点点抚平经脉的创伤,驱逐侵入的邪气。
谭小枚挨着刘玄坐下,也闭上了眼。左臂赤金灵纹不再滚烫,而是散发着温润的热流,如同暖玉。这股热流自发地沿着某种玄奥的路径在体内流转,与她修炼浪琴锻体诀所引导的气血之力渐渐相融。脊柱深处,仿佛真的有一根无形的琴弦被轻轻拨动,每一次震颤,都让奔流的气血凝练一分,冲刷着血脉深处那些被三尾之力撕裂的、无形的屏障碎片。这是一种全新的、源自本能的锻体方式,是青丘血脉与浪琴锻体真意的初次共鸣。她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气息也由紊乱变得悠长。
冰凹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只有四人悠长或微促的呼吸声,以及气血的流转、灵力涤荡的细微声响。疲惫如同沉重的帷幕笼罩着他们,劫后余生的松弛感与对新生力量的感悟交织在一起。
刘玄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睁开了眼。内腑的剧痛减轻了不少,血莲的旋转也恢复了稳定,只是力量尚未恢复到全盛。他看向身边闭目调息的谭小枚,少女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左臂的赤金灵纹在昏暗的冰凹里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他目光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表哥?”谭小枚似乎感应到他的注视,也睁开了眼,正好对上刘玄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虚弱,却亮晶晶的,“我感觉…好像能听到身体里的琴声了,和以前不一样…”
“那是你血脉的力量在苏醒,在与浪琴锻体诀共鸣。”刘玄软声道,抬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被汗水粘住的发丝,“好好体会,这是你的造化。”
“嗯!”谭小枚用力点头,眼中光彩熠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警戒的林晓雪低声道:“有东西在动。”
陆无涯眼神锐利如电,目光投向冰壁方向。
只见远处那片沉寂的冰壁之上,原本黯淡下去的血光符文,毫无征兆地再次亮起!并非之前的汹涌翻腾,而是如同回光返照般,凝聚起一丝污秽的力量。粘稠的血浆在符文上方急速汇聚、扭曲,凝成了一张模糊不清、却散发着极度阴冷怨毒气息的面孔!
那面孔并非玄煞上人,也非冰壁深处的枯槁存在。它更加虚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一双完全由暗红血光构成的眼眸,如同深渊的凝视,跨越空间,死死地锁定了冰凹中的四人!
一个冰冷、怨毒、仿佛无数冤魂在深渊底层摩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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