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冰壁深处传来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怒吼,而是凄厉的惨嚎!整个血色利爪剧烈地痉挛、扭曲,利爪的污秽血光如同沸水般翻滚、溃散,无数细密的裂纹从洞穿的掌心蔓延至整个爪臂!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
轰隆!
巨大的血色利爪在刘玄穿身而过的刹那,崩解!化作漫天污浊的血雨腥风,被谭小枚狐尾扫过的赤金火焰一卷,迅速燃烧净化。
“噗!”刘玄踉跄落地,单膝跪倒,断剑深深插入冰面支撑身体,脸色惨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脏腑移位的剧痛。强行催动超越极限的力量洞穿那恐怖的利爪,几乎抽干了他所有力量。
“表妹!”他猛地抬头看向谭小枚。
此刻的谭小枚,周身笼罩在一层朦胧而威严的赤金色光晕中,三条燃烧的狐尾轻轻摇曳,将残余的污秽血气涤荡一空。脸色泛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觉醒血脉爆发三尾对她负担极大,眼中燃烧着兴奋与如释重负的光芒。“表哥,我…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到,左臂的赤金灵纹深处,某种源自上古的枷锁,随着这三尾的显现,裂开了一道细微却至关重要的缝隙!血脉奔流,与气海中修炼浪琴锻体诀积蓄的气血之力隐隐共鸣,脊柱如大龙轻吟,似有无数无形琴弦在体内震颤,每一次震颤都涤荡着旧日的桎梏,带来新生的力量。
“不…!老…祖……!”血茧中,玄煞上人目睹血色利爪崩碎,发出了绝望地嘶嚎。枯槁的身躯在反噬下疯狂抽搐,胸膛皮肉下连接阵图的无数血色丝线根根崩断,暗红色的阵图光芒急剧黯淡,如同风中残烛。血茧表面裂纹遍布,污秽的暗红血浆混杂着内脏碎块不断渗出。他知道,自己完了!血祭被强行打断,阵图核心被刘玄那诡异的震荡真意重创,连老祖降临的一击都被破去,他已油尽灯枯!
他眼中闪过最后的疯狂与怨毒,枯瘦的手指艰难地掐动一个残破的法诀,企图引爆残存的阵图力量,拖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邪魔外道,到此为止!”一声清越冷冽的断喝响起。
陆无涯!身形如孤鹤凌空,出现在血茧正上方。青蒙蒙的剑光纯净而凝练,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与邪祟,将玄煞上人残魂中那股引爆阵图的疯狂怨念死死锁定!
“惊鹤·无回!”
剑光如一线青电,带着清越悠长的鹤唳之音,无视血茧残存的污秽防御,精准无比地刺入玄煞上人掐诀的枯手,贯穿其眉心!
玄煞上人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那点疯狂彻底凝固、涣散。掐诀的动作停在半空。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出什么,最终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墨…渊…师…尊…报…”头颅无力地垂下,整个残破不堪的血茧,连同其上黯淡的阵图符文,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轰然塌陷、溃散,化作一滩腥臭粘稠的污血,渗入冰冷的玄冰地面,只留下几缕袅袅散去的黑烟。
冰壁深处,那枯槁存在的咆哮消失了,只余下翻涌的血光和一丝被赤金狐火灼伤后的忌惮。冰壁上的血光符文黯淡下去,陷入了某种蛰伏。
“结束了…”
林晓雪轻吁一口气,快步走到刘玄身边,掌心泛起柔和纯净的冰魄灵力,轻轻按在他颤抖的后心。一股清凉温润的力量缓缓渡入,帮助他平复翻腾的气血和撕裂般的痛楚。“刘玄哥,你怎么样?”
“没…没事。”刘玄咬牙挤出一个笑容,目光锐利地扫过玄煞上人溃灭之处。污血中,一点不起眼的暗红色晶体和一个非皮非革的残破卷轴静静躺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残余邪气。
另一边,谭小枚身后的三条赤金狐尾缓缓消散,那股威严古老的气息也随之褪去。她身体一晃,险些软倒。陆无涯身形一闪,已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小枚?”
“陆大哥,”谭小枚喘着气,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红晕,虚弱地摆摆手,“就是…有点脱力。感觉…身体里多了点东西,好像…更空了,也好像…更满了?”她困惑地眨眨眼,感受着血脉深处那刚刚开启的、与浪琴锻体诀微妙共鸣的奇异律动,每一次气血的潮汐都在冲刷着无形的河道。
陆无涯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赏:“破而后立,此乃剑道亦是大道。你方才觉醒血脉之力,体内必有新力滋生冲刷旧隘,静心体悟,当有所得。”他松开手,走向那滩污血,青锋剑发出一道柔和剑气,卷起那枚暗红晶体和残破卷轴,“血煞结晶,还有这个…似乎是阵图残片?”他眉头微蹙,厌恶地看着上面扭曲蠕动的暗红纹路。
刘玄的目光落在那残破卷轴上:“玄煞老鬼临死前喊的墨渊师尊!”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尖,他伸出手,掌心月华之力涌动,形成一层薄薄的银白光膜,包裹住那卷轴。卷轴上那些扭曲的暗红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微弱的吸力,试图牵引周围尚未散尽的污秽血气。
“哼!”刘玄冷哼一声,血莲微微一转,一股吞噬之力反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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