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也收起了之前对小皇帝的轻视之心,从心底里将小皇帝当成了真正的对手。
他心里暗自想着,如果这小皇帝铁了心要对付自己,那他真的打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将小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而且还要让整个兴王府的人都跟着陪葬。
不过现在小皇帝见好就收,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和小皇帝拼个鱼死网破。
丢点面子倒也无妨,只要性命还在,这天下的局势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尚未可知。
他坚信,来日方长,以后一定要让这小皇帝知道,自己历经三朝而不倒,靠的可不是运气,也不是皇帝的恩宠,而是真真正正的本事!
江速看着严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从文武百官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众人都以为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皇上不会再追究了。
然而,江速却并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他就是要打严嵩一个措手不及,他就是想看看严嵩狗急跳墙时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你们都以为我不会追查了,可我偏偏要一查到底!
江速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朕打算让东厂彻查楚枫一案,列位爱卿觉得如何?”
一瞬间,整个金銮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文武百官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就连严嵩、文正这样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如鱼得水的大佬,此刻也都被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给弄懵了。
什么?还要彻查楚枫一案!而且竟然是让东厂去彻查!这简直就是不让人活了!刚才皇上让大家平身,不就是给大家一个信号,表明楚枫的案子就到此为止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彻查了呢?更何况,还要让那帮杀人不眨眼的东厂之人去查!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朝堂上的官员们心里都清楚,且不说很多人都或多或少与这件事有牵扯,就算是那些毫无关联的人,一旦进了东厂的大牢,那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拿楚枫来说,他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拥有大宗师级别的修为,可进了一趟东厂,不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像条死狗一样吗?要是他们这些文官被东厂抓进去,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严嵩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当今这小皇帝,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心一横,既然如此,那就光明正大地较量一番,来一场硬碰硬的对决!
以往严嵩都是让手下先出面周旋,可这次情况紧急,他不再按老套路出牌,挺直了腰杆,一步跨出,高声说道:“皇上,您可知道,那东厂之中尽是些凶狠残暴的酷吏。
他们审案之时,手段残忍,动不动就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事,简直是屡见不鲜。
老臣恳请皇上您仔细思量,万不可只听东厂的片面之词!”
礼部尚书徐从文见首辅大人带头,也赶忙站出来,声音洪亮地附和道:“皇上,首辅所言句句属实!那阉党之人心狠手辣,行事肆无忌惮,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绝不能轻信他们的话呀!还请皇上您三思而后行!”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一时间,严嵩这一派系的官员们纷纷响应,齐刷刷地站了出来,而后“扑通”
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恳请皇帝江速收回成命。
江速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开口道:“朕算是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说,东厂的人不可信,而你们这些人,才是值得朕信赖的。
还说东厂之人皆是卑鄙之徒,粗俗不堪,而你们都是饱读诗书,自诩为正人君子,对吧?”
众人都听出了皇上话里那股子火药味,换做平常,众人肯定都得乖乖跪下,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可这次,严嵩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毫不退缩,直接应道:“皇上圣明。”
这话一出口,无疑是向江速公然宣战,他就是要让这年轻的皇帝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江速冷笑一声,说道:“严首辅,朕暂且承认你们是正人君子,东厂的人是奸佞小人。
这么说,朕要是认同你们,那就是圣明的君主,要是不认同,朕就成了昏庸无道之君,是这个理儿吧?”
此刻,金銮殿内的文武百官,都察觉到了江速言语中的怒火,严嵩自然也听得明明白白。
他毫不畏惧地直视江速的眼睛,大声说道:“皇上,那东厂之人竟敢欺君罔上,臣恳请皇上诛杀曹正淳,关闭东厂,以正国法!”
严嵩心中想着,你既然刚才不肯见好就收,那今日我便要逼你妥协。
要是你不识好歹,大不了我就废掉你这个昏君,再扶持一个听话的新君上位!严嵩在朝中历经三朝,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既有这份胆量,更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东厂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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