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心中那股恶念愈发浓烈,暗自忖道:既然这小皇帝如此冥顽不灵,不听从自己的摆布,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定要在皇室宗亲之中,寻觅一个乖巧听话、对我言听计从之人,将其扶持上位,成为我手中的傀儡,好继续维系我在朝堂的无上权势。
倘若皇室之中的那些人,都看不清当下局势,一个个都自恃身份、不识抬举,拒不配合。
哼,那我严嵩也绝非善茬,便也不再有任何顾忌,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让我严家的子孙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我严家经营朝堂多年,人脉广布、根基深厚,只要运作得当,未必不能改天换日,让这天下改姓严,往后这江山社稷,都将由我严家说了算!
江速目光如炬,缓缓从一众文武百官的面庞上扫过,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玩味神情,悠悠开口问道:“列位爱卿,依你们之见,那些贪赃枉法之徒,该当如何惩处?”
这时,刑部尚书韩中挺直了身子,抬起头,神色庄重地回应道:“启禀皇上,那楚枫所贪财物数额巨大,依臣之见,当施以凌迟之刑,方能彰显律法威严!”
韩中与吏部尚书文正同属一派,此刻他站出来发言,其攻击矛头已然从之前的阉党,悄然转移到了严嵩这一派。
他心里清楚,既然皇上有意袒护阉党,那便没必要与皇上对着干。
而当下严嵩触怒了皇上,这可是个绝佳时机,若不趁机踩上一脚,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韩大人所言极是!”
吏部尚书文正也适时抬起头,满脸愤慨之色,大声说道:“楚枫这贼子,全然不顾皇上的浩荡圣恩,知法犯法,所作所为罪大恶极。
若不将其千刀万剐,如何能平息百姓心中的怒火!”
文正说着,脸上的愤怒愈发浓烈,紧接着又高声恳请道:“臣恳请皇上,将其九族一并诛杀,以此来警示众人,让其他人不敢再犯!”
要说这文正,那可真是心狠手辣之人,一旦出手,便要将对手彻底置于死地,绝不给对方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心里盘算着,若诛了楚枫的九族,哪怕是跟楚枫有一丝一毫关系的人,都被斩尽杀绝,又有谁还会替他报仇呢?
韩中秉持着痛打落水狗的一贯原则,赶忙附和道:“如此巨额的财物,绝不可能只是楚枫一人所为。
臣恳请皇上,对此事展开彻查,务必揪出所有同党!”
文正和韩中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在说相声呢。
他们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同党是谁?谁要是站出来替楚枫求情,那谁就极有可能是同党。
众人心里都明白,他们这几乎就是在指着严嵩的鼻子,说他是楚枫的同党了。
“两位大人所言在理,请皇上彻查!”
“两位大人所言在理,请皇上彻查!”
……文正一派的文官们,见自家老大都已经带头出击了,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出声响应,一时间,朝堂上满是他们请求彻查的呼声。
想当初对付阉党的时候,文正等人全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坐山观虎斗。
他们心里打的算盘很清楚,如果阉党倒台,他们便能跟着沾光,获取利益;可要是阉党屹立不倒,他们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但如今一旦面对严嵩一派,他们便毫不留情,下了死手。
毕竟他们心里明白,一旦严嵩一派倒台,他们便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朝廷之中的党派争斗,本质上也不过如此。
此时,严嵩站在朝堂之上,听着这些话,只感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在自己身上。
他在这朝堂之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历经无数风雨,却没想到今日竟在这看似不起眼的阴沟里翻了船。
刚才文正一派请求皇上彻查楚枫同党的时候,那一双双眼睛时不时地往自己这边瞟,意思再明显不过,就差没直接说出自己是楚枫的同党了。
严嵩心中明白,如今已然退无可退,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和这小皇帝拼个你死我活了。
“韩尚书对我大隆律法了如指掌,他所提出的处置方式,必定不会有差错。”
江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语气淡淡地说道:“传朕旨意。”
“禁军统领楚枫,无视圣恩,知法犯法,罪孽深重,处以凌迟之刑!朕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便不再诛其九族,改为夷其三族。
男子发配充军,女眷则充入教坊司。”
“遵旨!”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整齐跪地,齐声应道。
紧接着,两名御前侍卫走上前来,抬起担架,将楚枫缓缓抬出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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