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人心头一颤。
方俊端起陶碗，盯着碗里那团野菜和几粒能数清楚的米汤，眉头拧得像麻花，像个挑食的孩子面对一盘难吃的饭菜。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强忍着反胃，像在吃一团泥巴，嘴里苦得像嚼了黄连，胃里翻江倒海。
大秦征战四方，资源都倾斜给了前线的锐士，他们这些服役人员的待遇一降再降，像被挤干了油水的抹布，日子过得像个乞丐。
以前半月能吃一次肉，现在得一个月才轮得上，肉还是自己在这荒山野岭猎来的，像个野人靠天吃饭，偶尔抓只兔子都得谢天谢地。
他瞅了眼刑徒的饭菜，比他们的还惨，野菜里连米粒都找不着，像喂猪的泔水，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像放了三天的剩饭。
他心想，他们这些服役的，好歹是清白的老秦人，还有爵位傍身，伙食才稍微体面点，像个穷亲戚还能分到口剩饭，可也强不到哪儿去。
这一刻，他头一次生出上战场杀敌的念头，像个被逼急了的兔子想跳出笼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在大秦，没军功就别想往上爬，像个没梯子的井底之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天。
得爵的方式不只战场一条路，可军旅杀伐是最快的，也是最受人尊敬的，像个镀金的捷径，直通荣光。
爵位在这儿，跟个人荣辱、生活质量挂钩，甚至犯了罪都能拿爵位顶罪，像个万能的护身符。
最重要的是，熬到“不更”爵位，就不用服徭役了，像个解脱的通行证，能让他从这苦日子跳出去。
他嚼着那难以下咽的野菜团，嘴里苦得发涩，心想：在这儿混日子，不如搏一把，杀敌立功，至少还能吃口热乎饭，活得像个人样，别再像个牲口似的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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